于心不忍。他在厨房里找醋,说醋能软化鱼刺。
可我不让。李尔必须得到教训。
一点鱼刺之痛算什么,又不会死人!
“李尔,看你明天还怎么决斗!”我哈哈一笑。
“宋窈,决斗既然定下了,就不能取消了!”
“可他这样子……”
“我带他去医院吧。”
我没听错?骆维森要带李尔去医院?他什么时候这么慈悲为怀了?不,他在国内在锡城就是一个出了名的慈善家!可是,对李尔不行啊。他对李尔,就是东郭先生和狼。
“鱼刺侵入喉咙,弄不好,还真的有性命危险。”
李尔弯着身子,看似十分难过。他顾不上瞪我,乖乖跟着骆维森走出了厨房。
我就心意幽幽,一言不发地看着骆维森带着李尔上车。我没看错,李尔跟在骆维森后面,真的好像一只狗啊,一只狼狈的狗。他们走了,我就安心地继续吃饭。
下午,骆维森单独回来了。
“李尔呢?”
“他从医院回来,鱼刺拣出来了。他开了车,又回去了。”
“哦。”李尔倒是没再找我的麻烦。
“宋窈,明天会去牧场附近的森林决斗。”
“森林?”这对于生活在江南水乡的我来说,森林这个词,很陌生。当然,我没忘了现在我身处约翰内斯堡的郊区地域,除了牧场,还有大片大片的草地,当然,也有茂密的森林。“为什么要去森林?随便哪个地方不可以吗?”
“森林里,安静。”
“安静?”
“好吧,我告诉你,我和李尔决定了,决斗的时候,我们会用摔跤的方式。”
“摔跤?”
“摔跤对我和他来说,比较公平。上学的时候,我是学校的摔跤冠军。李尔呢,也学过摔跤。”
我皱了皱眉头。我搞不懂男人的世界。
“只要没有危险性,随便你们怎么斗。”我突然觉得,所谓决斗,不就像小孩子们玩的过家家一样吗?亏骆维森和李尔还那样认真,也是怪了。
我不知道,南非的森林里潜藏的危险。
李尔再次找到骆维森时,他们肩并肩离开牧场,朝那片茂密的森林走去。我突然觉得不安。可看他们大步走着,还时不时地交谈几句,我就又开不了口。
我的左眼皮又跳起来了。一般我左眼跳,肯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每次都很准。我掏出手机,突然想喊骆维森,叫他回来。不管什么决斗,都别去了,但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