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心里才放心。”
我知道骆维森不高兴。我就将声音放柔和了一点:“你别急啊,等我爸好转了,我联系你。”
我用了一个“急”字,骆维森似乎有点儿愠怒。“我就想给你拨个电话,问问你。五天了……作为情人,你对我不闻不问,你自问合格吗?”
我一时哑口无言。
做情人……还分合格不合格?
“可我现在,真走不开呀。”我说,只有等我爸午睡了,我能匀出两个小时。然后,还得去上班。完了,还得再往医院赶。
反正,我罗列了一大堆理由。
……
我能听到电话那头骆维森因为生气而微微喘息不平的声音。
“很好,你忙。我不急,你先忙你的。”骆维森一把挂掉了电话。
我就很无语。
算下来,我欠这个男人好几份人情。刚才,我的态度该好一点儿的。
到了下午,我得去海阳会计师事务看看了。虽然没什么业务,但毕竟还在营业,老锁着个门,也不好。其实,我是在等曹姐调整情绪。自打她老公出事了后,曹姐就一直没在事务所露脸过。
等我上了楼时,发现门开着。曹姐一脸颓丧地靠在办公椅上,两眼散淡无光,面容憔悴不堪。我知道她心里难过。这人啊,都是市侩势利的。得势的时候,什么人都来奉承。一旦倒霉了,身边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门庭冷落鞍马稀。
我轻轻走了进去,曹姐看见了我,就苦笑了笑,支撑着站了起来。
“曹姐,你还好吧?”
她的头发乱成了鸡窝,看样子有好几天没梳头了。我真想拿把梳子帮她梳梳头。
“小宋啊,事务所我想关了。这开着,没有业务,还得要交税,不划算。”说着这话,她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我:“这是你的工资。”
我已经通过报纸,知道曹姐老公被双开了。开除职位和党籍,他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无业游民。人从高处跌落,最能体会人情冷暖。
“你拿着,工资和奖金,一分不少。我宁愿拖欠别人的,也不拖欠你的。”
我知道,曹姐给老公打点,花了不少钱,要不她老公还得进监狱。这些钱,兴许她还是借来的。
我想了想,就将奖金退给她。“奖金我不要了。”
离开海阳会计师事务所,我的心情也很黯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我回到医院,我爸还在午睡,我就给他削了个苹果,放在果盘里。
没想到,张叔叔又来了。
他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