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服侍顾桑苗用餐。
给她盛了一碗粥,她拿着调羹半晌一勺也没舀动,两眼呆呆地看着前方发愣。
喜儿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小姐可还记得老太傅当年常说的一句话,做人啊,就是不要太明白,糊涂一点会活得更轻松,小姐为何就不能糊涂了点呢?”
糊涂?她是想糊涂啊,是想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是想一直做个单纯幼稚的傻子躲在他的羽翼下由他护着宠着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啊,可是,良心怎么办?良心会疼的啊。
除非是没有心,才可以在亲人的血海深仇下过自己的小日子,可以不管不顾地一直被人当傻瓜欺骗着,愚弄着。
感觉心在被撕裂,一边是亲人的仇,一边是对他的爱,要怎么取舍?要怎么取舍?
真的可以放下吗?忘却吗?
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掉,她知道,她下不了手杀他!
逃吧,如果他肯,她愿意离开,这一世再也不与他相见。
“小姐,好歹也吃两口吧,都要凉了。”碗里的粥一口都没入口,泪却一滴滴地落在碗里,春儿看着心疼,劝道。
“是呀,你不吃,怎么有力气去见王爷?”喜儿道。
她恍惚了一下,定了定神,很认真的把一碗粥全喝了,可才喝下去,就感觉胸口闷得很,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这……这是怎么了?可是要吐?”喜儿着急道。
春儿一拿痰盂来,顾桑苗便哇地一下,刚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
“这可如何是好,得去找太医来瞧瞧,莫不是吃坏了东西,或者悲伤过度,得了厌食症?”春儿道。
“你在这里守着小姐,我去请太医。”喜儿道。
“这是谁病了,要请太医啊?”喜儿还没出门,就有人自外头进来,似笑非笑道。
喜儿看着她陌生,但见她一身宫装,象是有品极的贵人,便行了一礼道:“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娘娘,我家王妃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呢。”
“连郁小主你都不认得?”那宫装丽人的侍女道。
喜儿还真不知道郁小主是谁,春儿却认得,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道:“就是柱国公府的二小姐,以前跟王爷有过婚约的那位。”
原来是王爷的后宫,还没登基呢,皇后的封令还还没宣布,这位郁小主算什么?便是将来是贵妃的主,在自家小姐面前,那也还是要低一等的。
“原来是郁小主,原谅奴婢眼拙,不认得小主,我家王妃身子不适,小主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就请回吧。”喜儿不卑不亢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