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像,人们的言谈中,说到顾知言,说到顾太傅,只有夸赞与婉惜,再也没有人因为他们是谋反的罪犯而讳言忌行,就仿佛他们只是遭了一场天灾,不幸去世了一样 。
没有人会谈起顾家的惨案,也没有人会言说当年顾翰林的冤屈或是罪行,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在这种场合,什么东西能够碰触,什么是要避讳的。
顾桑苗也不介意,能在这些人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这次的回门酒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最让顾桑苗诧异的是,裕亲王妃还着齐静怡也来了。
按说,她应该是婆家人,而不是顾桑苗的娘家人。
“王妃您……”后院女眷中,无疑裕亲王妃的身份是最高的。
“很奇怪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与你娘亲同样都是姓柳的。”裕亲王妃拉着顾桑苗的手,不让她拜下去。
“莫非母亲与您也是……”顾桑苗愣住,还真没想过这个。
“是同族,共一个祠堂的,只是你母亲是旁枝,两家走动不多,但你母亲与我小时候还是有些情谊的,你的外祖母说起来,还是我的表姨。”裕亲王妃道。
原来如此!
看她特意带了齐静怡来,顾桑苗便看了眼正与几位文官喝酒聊天的秦怀谨,竟发现上官宏也在。
“那我是该叫您表姨呢,还是叫你伯母?”裕亲王比恭亲王大,按皇家的排行,顾桑苗是该叫裕亲王妃伯母的。
“都可以,随便你怎么叫,我呀,就是来给你撑撑面子的,省得人家以为你娘家没人,故意欺负你。”裕亲王妃道。
她素来快人快语,肯定是看见了顾桑苗额头那个被刘海遮着若隐若现的红疙瘩。
齐静怡细心,以前顾桑苗都不爱梳刘海,如今特意遮住,自是不想让人瞧见了乱猜,便扯了扯自家娘亲的衣袖:“思奕哥哥最疼小苗了,娘您莫要乱说。”
“疼她还让她受气挨打?”裕亲王妃小声道。
“也不是所有的婆婆都象娘您这么通达宽厚的嘛。”齐静怡小声道。
她的话果然取悦了裕亲王妃,笑着捏了捏自家女儿的脸道:“难得你也会讨巧说好听的了,在哪学的?雨柔那丫头?”
“她的嘴跟小刀子似的,会讨好谁呀,自然是表姨您原就是这样的人,静怡姐姐也只是实话实说呢。”顾桑苗忙借坡下驴。
“还静怡姐姐呐,你如今是她的堂嫂啦。”裕亲王妃道。
“我们是闺中蜜友嘛。”顾桑苗拉着齐静怡的手道。
裕亲王妃欣慰的点头:“也行,你们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吧,就算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