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全都跪伏下来。
“你们肯听朕说话了吗?”原来这些人也怕死啊,以前是自己太过软弱,太顾及他们的感受了,这才是太傅所言的恩威并施吗?
以前只是施恩,不曾施过威,所以,他们才不将自己当回事。
“臣等恭听皇上圣谕。”
看着台下恭谨跪伏的群臣,皇帝第一次感觉扬眉口气,清咳了一声道:“众位卿家提的两个人,朕觉得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所以,朕认为,为了公平起见,让他们来场公平公正的比赛如何?”
许之怀怔住,抬头诧异地看了皇帝一眼,以往皇帝遇事只会拍桌子大吼,或者抚额无奈地任他们吵闹,最后由自己下结论,太后再一锤定音,今天行事方式完全不同,竟然懂得施威了,那柄剑扔下的一瞬,自己都吓得心头一紧,到底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就算年纪小,当他下令非要杀谁时,还真没人救得了那个人。
“皇上此计甚好,臣附议。”恭亲王似乎很有自信,率先附合。
“臣……也附议。”裕亲王提的人,被许之怀给淘汰了,虽然知道上官宏是恭亲王府的人,但总比让许之怀的人上的好,所以,不情不愿的也附议。
宗室一派一赞成,许党一派便习惯性的反对。
谁知在两位大臣提出反对之后,许之怀却道:“皇上圣言,臣也附议。”
他这个为首的人都同意了,下在的喽罗当然不敢再反对。
这事算是定下来了,只是几时开始比,怎么个比法,暂时还没定。
退朝时,顾桑苗紧跟太后身旁。
太后脸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顾桑苗有点后悔刚才太过冲动,不该去帮皇帝。
到了慈宁宫,太后懒怠地歪在椅子上,顾桑苗忙拿了个靠枕塞在她腰间,又让人熬了酸梅汤来解暑,太后喝了碗酸梅汤,手支在小几上假寐着,没对方才的事发表任何意见。
可她越是什么都不说,顾桑苗心里便越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心下一横,站直了背脊,由她去了,爱咋地咋地。
不多时,小皇帝就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肯上哀家这儿来了?”太后眼睛未睁,继续假寐着。
“儿臣是来多谢母后的。”皇帝笑着挨太后坐下,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道。
“也不嫌腻味,汗浸浸的,离哀家远点儿。”太后嗔道。
“不,就要挨着母后,母后身上香喷喷的。”皇帝撒娇道。
“昨儿还当哀家是仇人呢。”太后嗔道。
“哪能呢?母子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