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嫁了,一个还只有十岁。”
“我知道,大表姐和三表姐都嫁得远……”齐凌远骤然顿住,神情懊丧。
“大小姐嫁给了福田县令当继室,那县令比她大了十五岁,三小姐倒是嫁了个年龄相仿的,那人却是个跛子,虽有些文采,却因……身体残疾而性格偏激,常常打骂妻子。”
“堂堂裕亲王府的小姐怎么会嫁得如此糟糕?”顾桑苗大为不解。
齐思奕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裕亲王府的女儿当然可以嫁得更好,可如果嫡母不想让她嫁得好呢?自然就只能嫁这样的人家了。”
庶女也是女儿,怎么着也是裕亲王的骨血,可见裕亲王妃对待不是亲生有多狠厉。
他是在说,给裕亲王妃当女儿不会有好果子吃是吗?
齐凌远更加懊丧了,一气之下拉过顾桑苗:“就算小苗不能成为姨母的义女,我也要娶她为妻,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齐思奕唇角的讥诮更甚。
齐凌远恼羞成怒:“小苗,你会等我的对不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顾桑苗正措词要如何才能委婉的拒绝,只听齐思奕轻呲了一声,似是很痛苦。
忙拿药:“很疼吗?来,吃药,只吃一颗哈,痛得厉害了再吃一颗。”
“不吃。”他却摇头。
“为何?”
“药苦。”俊秀的眉微蹙。
“这个不苦,很容易吞的,是药片,不是汤药。”跟哄孩子似的。
“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肯吃。
“这个……按剂量吃还是没多大关系的。”
“疼……”不肯吃药,疼得呲牙,秀美的脸上满是痛苦,看得顾桑苗的心都要碎了。
“吃药,吃了药就不疼。”
“不吃!”
怎么比小孩还难侍候!
可看着他绑得快成木乃伊的身子,又心软了,那么重伤,当然疼了。
“要不我给爷唱首歌吧,听完了歌爷可以吃药。”无计可施的顾桑苗提前母性大发,轻哄他道。
“好。”他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呜耶,带我到山顶,呜耶,美丽的村庄,呜耶,妈妈的天堂,呜耶,忧伤别困扰她……”
她的嗓音空灵干净歌声悠扬轻柔,有如宁静山野里轻轻吹过的山风,温柔安宁。
他微闭着眼,握着她的手,安静地聆听。
诺大的院子里,只有顾桑苗清悠的歌声在飘扬,连虫鸟都似乎进入了梦乡。
看着那双十指相扣的手,齐凌远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