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就揪住了解不开,性子一急就上嘴,绒花在他颈间轻扫,柔柔的有点痒,微低头能看见她小巧玉瓷般的耳朵,可爱之极,方压下去的血气又往上涌,忙稳住心神,苦笑地捧起她的脸:“云绣纺新制的衣服,才穿一天呐。”
“会做盘扣了不起么?非弄这么紧的,人家怎么也解不开。”顾桑苗这才松了口,嘟嘟嚷嚷的好生气恼,扯了扯他的衣襟道:“爷以后睡觉,穿简单些的衣服吧,这种衣服麻烦得紧。”
他好笑道:“一直都这么穿的,有更简单的衣服么?”
“当然有,套头的,不用扣子,再不济,腰上系个带子,松松垮垮的一扯就开,穿也方便脱也方便。”她理直气壮道。
“没见过,不知什么样子的。”他随口道。
“简单,一会子我画图样儿,让绿萼帮爷裁两件。”知道自己不是贴身服侍人的料,顾桑苗老实站一边看着他自己更衣,笑咪咪道。
“不要。”他一口回绝。
“为啥?真的很好穿,也别用绸缎做面料,太容易起皱,用细葛棉布,柔软舒适又透气吸汗。”
“你做的我就穿。”说话间,他已经穿戴整齐,坐上轮椅,自顾自地去了耳房洗漱。
“我不会女红呀,我做的衣服……”
“只要是你做的,我就穿。”
“爷可真给面子。”
早知道就不多这几句嘴,没事又给自己找了件麻烦事。
“你该自豪。”
顾桑苗扒在门框看他给自己倒热水,自己洗脸漱口,小嘴噘上了天去:“人家不会呀。”
脸上一热,他将热热的毛巾蒙在她脸上用力搓揉:“女儿家不会做女红,也就你还这般理直气壮。”
“不会做女红很丑么?人家就是不会呀。”她的小脸被搓得红红的粉嫩粉嫩的,瓷娃娃一样,可爱又娇俏,他眸光一炽,忍不住捧住亲了一口,哑声道:“要不,咱们两个一起做好么?”
他的眼神太温柔太甜腻,像是喝了百年沉酿般,她扬起微熏的眉眼,笑嫣如初绽的海棠:“好呀,可是爷会么?”
他心肝儿一颤,强忍着要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伸指点了点她红润诱人的唇:“不会,我跟你一起学。”
他虽比女儿家还要美艳三分,却是十足十的阳刚男子,举手投足间不带半点阴柔,尤不喜人说他男生女相,所以特别注意言行举止,如今却说要与她一道做女红,这话若让齐凌远知道,肯定要跌破下巴。
顾桑苗呆呆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就画衣样儿,只是,要怎么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