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你还好吧,那畜牲有没有欺负你。”
“桑苗认为我应该是被欺负的那个?”齐思奕道。
不是吗?你这么弱,还这么美,那个畜牲可是个变态加禽兽啊。
见他眼眸深深地看着自己,唇角那抹笑容渐渐隐去,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受伤,顾桑苗心一窒,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说成被人欺凌的弱者?还是那种欺辱……
扯了扯嘴角,顾桑苗不知该如何措词,干巴巴道:“许尚武他……他是坏蛋。”
“他欺负你了?”齐思奕道。
呃……
两个人说话好象不在一个频道上。
“没有,可是,公子你不是在他的小楼里么?”顾桑苗上下打量着,却见齐思奕举止优雅得体,神情也平静得很,真的不象身心受创的样子,可以许尚武的狼性,和美人主子这副我见犹怜,弱不禁风又倾国倾城的容貌,除非那厮被雷劈,改了性子,野狼改为吃素,才可能会放过他啊。
“嗯,他请我喝茶。”齐思奕淡淡地回道,继续给她涂药,拂起她的衣袖,见手肘又破了皮,浓秀眉的微蹙,叹息道:“怎么总爱调皮,好端端的赴个宴,也能伤成这样,是有人请你玩猴把戏么?”
手肘上的伤是在横梁上剐蹭的,并不严重。
“打马球的时候伤的。”顾桑苗随口道,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许家还弄了许多小动作。
“嗯,知道了。”齐思奕道。
明明很平淡的声音,顾桑苗却听得出他有丝不高兴,心里有点忐忑,他不会看出她在说谎吧。
“上官大人呢?许家那只狗好大,不会伤了他吧。”顾桑苗明显想扯开话题。
“若是他连只狗都应付不了,那还不如回乡种地算了,呆大理寺做什么?”齐思奕道。
果然很生气!
顾桑苗决定不再说话,齐思奕也不说话,安静地替她涂着伤药,马车里显得很寂静,顾桑苗是爱闹的性子,突然这么安静,让她有些无措和心慌。
马车一停,她便掀了帘子跳下,见冬至和秋分两个立在马车前,不由愣住:“你们两个先前去哪里了?怎么能把公子一个人留在小楼里呐?”
冬至看了眼车帘子道:“公子不是好好的么?桑苗姑娘,公子说你气血两虚,让你晚上泡个温泉。”
这都什么跟什么?气血两虚泡温泉有用吗?
“爷不是该赏点补药啥的才对么?”顾桑苗没好气道,总感觉自己心急火撩,弄得满身是伤的跑去救某个人,某个人毫发无损也就罢了,连冬至和秋分两个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