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特伦布莱和司安恪分别从两个方向冲往事发处,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三人中最早缓过神来的是黎楷,在司安恪赶过来之前她就坐了起来,借着司安恪的力一瘸一拐地滑到场边。
分明只有十来米的距离,黎楷却觉得踩下去的每一步都像是一个世纪。
撞到挡板的美国男伴显然是三人中受伤最严重的的一个,医疗队直接抬着担架上了冰场,把尚处于昏迷状态的他抬了下去。
女伴由于有黎楷这个垫背的作为缓冲,受伤程度看起来没那么吓人,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还能用担心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男伴。
另一部分医疗队在徐舒阳的带领下立刻就位,把黎楷带到场边处理伤口。
“嘶——”酒精沾上黎楷大腿的时候,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没事,”司安恪拍着她的背开口安慰,“一次四大洲锦标赛而已,以后还能来参加的。”
血已经把防寒袜巴掌大小一块,黎楷吸着气。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没有喊过说过一句痛。
徐舒阳简直要急疯了,妮可和罗伯特过来象征性地关照一下也帮不了什么忙,此刻没有许明家在的国家队就和没了主心骨一样。
黎楷咬牙忍着腿上的疼痛,尽量保持呼吸的频率,希望血能尽早止住。
除了主办方的医疗队,随行队医在徐舒阳的招呼下终于姗姗来迟。
仔细检查了黎楷的腿之后,队医拍了拍徐舒阳的肩,“别担心,不算太深的肉皮伤,对肌肉的影响不是很大。以后的比赛什么的都没问题。”
徐舒阳叹了一口气,一边看医疗队给黎楷包扎,一边感叹她和司安恪时运不济,“怎么就碰上这种事呢?都走到这里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随行队医见惯了六练上相撞的事故,只能说黎楷这种对以后运动生涯没影响的已经是运气不错了,“你看美国那两个?男伴什么时候醒都不知道呢,相比之下我们这个都不算什么。”
刚才洒在伤口上的药粉应该除了止血还有些止痛的效果,包扎完的黎楷站起来竟然觉得这个程度的痛自己还算可以接受,于是心思活泛了起来。
司安恪吓了一跳,赶紧想再扶着黎楷坐下,却被她一口回绝了。
从媒体那边过来的郑杨骏啸给大家带来了一个新消息,“美国队退赛了。”
“这不是想也知道吗?那个男伴什么时候醒都是两说。”刚经历了件糟心事的徐舒阳有点暴躁,现在看到郑杨就觉得他是来炫耀的。
行。
现在黎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