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来。”
德妃袁氏,今年四十有二,入宫二十余载,是五皇子赵忻的生母。德妃原是一介不入流的县衙主簿之女,因容色出挑,入选为妃。
虽已不再年轻,可是德妃保养得宜,举手投足沉静优雅,仿佛还不到叁十岁。即使后宫新人不断,德妃依旧荣宠不衰。
见德妃来了,成领章和康宏自然退出去。
洪择信守在门口偷眼张望,见成领章和康宏出来,他赶忙低下头。
等到只剩他和康宏两个人,洪择信作疑惑状,“最近这成领章很得圣心呐,只不过是小小一个镇抚使……”
他话说一半,看到康宏睨过来的眼色,就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了。
“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打量打量自己有几个脑袋!”康宏阴森森地说。
洪择信心里不甘,可是他不能反抗康宏,只能低声说是。
“我去坤宁宫请懿旨,今儿就是德妃娘娘侍寝了,你在这儿妥帖伺候着。”
坤宁宫,皇后的居所。洪择信只得答应。
有康宏在,这邀功请赏的时候永远轮不着他。洪择信看着康宏的背影,眼神阴郁。
宋谨翊面无表情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鲁吉在给他往伤处上药。
太医刚走,新开了伤药。他这次伤得很巧,若是那暗器再偏两寸,就伤着经脉了,他整只左手都要废掉。
这次伤得重了些,还有太医来,宋老夫人那边就瞒不住了。
“究竟是什么贼人,还能把你伤成这样?五城兵马司都是死人吗?顺天府呢?”
宋老夫人急急忙忙赶过来,看到他的伤,哭得肝肠寸断。廖氏和宋谨端在旁边劝不住。陈韵萱则陪在宋老夫人身边,一块儿掉眼泪。
“这可是北京城,你是新科进士老爷!哪有吃了亏还往嘴里咽的道理!”
宋谨翊道:“祖母,孙儿无事,此事不宜声张,传出去有害无益。”
宋老夫人又爱又恨地看着他,“就是你这样的态度,那些人才会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当我不知道?普通贼人哪里能伤你至此,这伤的位置,分明是要你的命!他们做得,我们就说不得?……”
“祖母,您多心了。哪里有这么多莫须有的隐情,这天下能人异士如此之众,就是我运气差罢了,谁想到小小飞贼也能有这样高超的功夫!都是些皮肉伤,不曾伤到要害,过些日子就能好。”
说着,他冲廖氏使了个眼色,廖氏便去扶宋老夫人,哄着她到了喝药的时辰,先喝了药再来。
宋谨翊用没收伤的右手撑起身子,要下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