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次辅陈通河、骆宗覃等人主张南抚灾民,北挡蚩奴人入侵,就算运粮出了差错,问责也该等事后。
冯崇源那老狐狸说只听皇上的吩咐办事,底下人却没闲着。
那蔡引致为什么要求把整个归德府全查一遍?归德府在河南东部,靠近山东。不就是想趁此机会,把上次查官盐走私案的人全换了,好彻底把案子压下去吗?最好再把火烧得旺些,把整个彰德府、卫辉府、开封府全换了,案子死无对证,他们就放心了。
一团污秽!
他对宋谨翊说:“你不能探你父亲那边的消息也罢了,倒不必着急。他们再怎么闹,也越不过皇上去。这些事情,你现在学会看清楚,以后等正式在六部入职,再说吧!”
他拍拍宋谨翊的肩,“好好孝顺你祖母,她老人家最疼你。”
“是,学生都记得。”宋谨翊诚心实意道。
外人都说宋大人教子有方,其实这么多年,费心培养宋谨翊的其实是宋老夫人。幼时,宋老夫人为他请来骆宗哲启蒙,又找来师父教他习武强身。
否则,如宋兴涛和张氏,一个不管不问,一个只知溺爱子女,哪里能教导出优秀的子女呢?
“罢了,你与我一起走走,陪我散散心吧。”
“是。”
从翔鹤楼出去,拐过一个路口,就是东安街,晚上行人多,时有官宦人家的车轿经过,家丁大喊着让行人避轿。人流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街边还有许多卖艺人,表演喷火的,顶碗杂技的,还有人搭擂台比武招亲的。
骆宗哲竟也站在边上看热闹,甚至打趣宋谨翊要不要去试试。
“你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骆宗哲说。
宋谨翊笑得无奈,“老师怎么也拿我打趣。”
他说着,无意间乜到那家照旧热闹的陶陶然茶楼,又有说书先生在说书,说到精彩处赢得满堂喝彩。
那一日他也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走走,就在这个陶陶然茶楼偶遇了某个小迷糊。他心下微动,不自觉嘴角牵起一抹笑。
“笑什么呢?”骆宗哲问他。
宋谨翊回神,嘴角立刻压下去,以拳抵唇,清清嗓子,“没什么。”
从东安街回花树胡同还有不少距离。骆宗哲肯定是走不动,小厮牵来马车,骆宗哲上车,与他分道扬镳。
宋谨翊目送马车远去,鲁吉牵来马,宋谨翊一个利落翻身上马,就在这时,听到不远处一声妇女的尖叫。
“啊!抢劫!快抓住他!他抢了我的东西!”
宋谨翊脸色一变,当即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