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露出欣慰又自豪的微笑。吾家有女初长成,敬师重恩,知恩图报。
林岫安嘴却扁得更厉害,似乎因为他的话更难过了,哽咽道:“还有啊,先生……先生回家去也要多保重身体,莫再生病了。”
骆宗哲笑得慈祥,答应:“好。“
“还有,您莫要再把不爱喝的药偷偷倒掉了……你每次都倒的同一盆琴丝竹,那个竹根都变黑了……其实,福贵都知道的。”
福贵就是侯府里专门伺候骆宗哲的小厮。
在场不止有老温裕侯、林振悟与杨氏等人,还有不少侯府下人,林岫安这一句“临别赠言”让原本温馨感动地氛围急转直下,骆宗哲面色尴尬地咳了咳。
在其他人隐隐的偷笑声中,他努力正色道:“这个,为师心里自然有数。”
林岫安点头,“嗯”一声,然后再也忍不住,躲进母亲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众人啼笑皆非——真是又可爱又好笑。
唐诗有云:“礼闱新榜动长安,九陌人人走马看。一日声名遍天下,满城桃李属春官。”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叁月初九,会试第一场开始。之后,叁月十二、叁月十五,相继进行第二场与第叁场。
会试考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策问,所考项目与乡试相同,但不同的是,会试由礼部主持,于京师会考。
叁月中旬考完,只待下个月揭榜。
考完试,骆文熙便被父亲叫到书房去,让他背考试所写的时文。
骆宗覃的旁边还坐着骆宗哲,以及骆文熙的大哥骆壬熙。
骆壬熙是叁甲同进士出身,当年考得不理想,但万幸好歹进了叁甲。
可是骆文熙的时文背完,骆宗覃和骆宗哲皆是脸色严峻,搞得骆文熙站在那里都手心出汗。
骆宗覃和骆宗哲都不满意,骆壬熙不忍心再给弟弟增加压力,从书房出来后,他拍拍弟弟的肩膀,让他好好休息,暂时别想那么多。
骆文熙无言以对——别想那么多?父亲和二叔都是那副灰暗表情,要他怎么别想那么多?
书房里,骆宗哲在说:“我再去听听卓彦的时文写得如何。”
骆宗覃伸手拦住他,“你……他自有他的父亲与叔叔们替他操心,你去算怎么回事?”
骆宗哲奇怪道:“我不是要去八木胡同,卓彦一会儿自己会来背与我听的。”
骆宗覃抿嘴,面有不悦,道:“我知道,你是他的开蒙老师,可……”
他话语一顿,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道:“反正你最好少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