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不宴客的不重要。
岑彦安不想太过高调,越到高位,就越得低调一点,得踏踏实实做事情,不能踏错一步。有时候,踏错一步,那就是踏错一辈子。
可以说岑彦阳是一步步看着他的弟弟从警校毕业,看着他弟弟去派出所,又到刑警队,刑警队大队长,这样一步步升上来的。岑彦阳知道岑彦安升职的那天晚上还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那是岑彦阳想要走的路,他没有走成,岑彦安走成了。
岑彦阳心里不舒服,他对杜月娘多少有些意见。年轻一点的时候,岑彦阳对杜月娘还有些感情,责任心也重,上了一些年纪,岑彦阳对杜月娘没有什么感情,就剩下责任心。
杜月娘感觉到了岑彦阳对岑彦安的羡慕,她都不敢在岑彦阳的面前多说别的话。
这些年来,杜月娘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低,存在感越来越薄弱。杜月娘的儿子回来了,儿子又没有读大学了,杜月娘只能想着儿子早点继承公司。
可是岑彦阳活着,岑彦阳哪里可能那么快把公司完完全全交到岑曜明的手里,岑曜明刚刚进公司没有多久,岑曜明还是得先努力把那些事情都做好。
当岑曜明回到家里,杜月娘忍不住问岑曜明,“在工作怎么样?”
“就那样,还能怎么样?”岑曜明道,“姐她是有毛病吧?她是不是生怕我抢了她手里的生意,谈生意还躲躲藏藏的,还非得她自己去签合同。”
岑曜明抢夺了岑娴的一次合同,就想抢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他把岑娴谈好的合同抢夺过来,他自己就不用辛辛苦苦地去谈合作,还能让他爸高看他一眼。
“我是进公司了,也就是当了一个小组长。”岑曜明道,“爸说我大学都没有毕业,说我能力不够,说还得让我锻炼锻炼。”
岑曜明有时候跟着岑彦阳一起出去应酬,他都觉得自己亲爸有点太过低头了。那些人算什么人啊,自家人可是岑家人,在南城那可是响当当的。岑曜明要表现得强势一点,岑彦阳就说他还是一个孩子。
这让岑曜明很无语,岑彦阳告诉岑曜明,他们没有办法一直利用大房和三房的关系。
“我们又不是非得靠着伯祖父他们,叔叔还是公安局副局长呢。”岑曜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