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吧，她还是问毕方：“聊啥呢？”
毕方似乎怕她拒绝，松了口气，笑了。
“其实我还是挺想问，你到底为什么讨厌我？但是吧，你既然一直都不想回答，这回，肯定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也不问了，就是有两件事儿，想给你解释一下。”
“解释？”
“嗯，第一，我觉得，你讨厌我，可能是因为觉得，我在观察你。其实不是，是因为一个特别老土的原因，你跟我，从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特别像，长得像，性格也像，所以，我可能真的把你误认为她，就一直想从你身上找到她的影子。”
毕方这些话说的吞吞吐吐的，很明显隐瞒了某些事情。
但路悠悠本身也没放在心上，所以他解释，她听就是了。
“哦！”
她点点头，有点儿茫然的问了句：“还有第二？”
毕方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么真诚，却没换来路悠悠半点儿反应。
他失落的轻笑一声。
“对，有第二，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如果真的遇到麻烦，我会比顾柏旸更有用。这话，的确有点儿情绪在，因为他一直不让我跟你接触。”
“那不是他的错儿，是我啊！毕方，我早跟你说过啦，我跟你说话，真的就是因为一本儿书，你能看懂那个，对那会儿的我来说，真的超级棒！”
“但，也就是这样了，我没觉得，我们说过一次话，就是好朋友。”
“我谨慎的觉得，好朋友，该是能长期处的。但，你真的不是啊！”
路悠悠不怕坦诚的说出来伤人。
不说，对于青春期的少年来说，才伤人。
何况，毕方看起来，可不像是会把这些话，真的全放在心上的人。
但这回，她好像错了。
因为毕方愣了老半天。
他张了张嘴，用一种，有些困难的，沙哑的声音问：“你是说，我们，都不能长期相处？”
“至少现在，不行呢！”
路悠悠认真摇摇头。
“而且，毕方，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做朋友呢？你应该朋友不少吧？”
她微微靠近一点儿，好奇的问。
毕方没回答。
他只是把她从上到下，看了几次，眼神晦暗不明，明显就是有情绪，又表达不出来。
这样的毕方，反倒第一次让路悠悠觉得：是不是她错了？是不是她重生一次，就忘了啥？就像慕远一样，毕方，也是带着某种天生的情绪来找她的？
路悠悠想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