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不是哥哥喜欢上了哪位姑娘,想讨好未来嫂子,又不敢自己去说呢?”
云绝拍拍云裳的头,“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许多闲碎话。姑娘倒是有一位,却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云裳来了兴致,“哪家的姑娘?姓是名谁?长得是否端庄秀丽?能配得上哥哥吗?哥哥说那位姐姐与你没关系,如儿却是不相信的。”
云绝懒理妹妹八卦,“是柳御史柳琛的夫人和一双儿女柳亦寒、柳亦儒。柳琛已死,我的行刺任务也取消了。我也是受人所托照顾他家人。柳家好歹算是与我有些瓜葛,我便应下了。不过你要记住,不要跟他们提我的名字,也别提咱们的关系。不然,柳家人会将你轰出来的。你只去找柳亦寒就可以,不要让柳亦儒见到你。他是见过我,咱们虽说样貌不是很相像,但毕竟是亲兄妹,细心的人难保不会看出端倪。”
云裳听到柳亦儒的名字已经痴了。云绝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听,听见了。”云裳回过神来,扭身背对哥哥,拼命抿嘴也化不掉唇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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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长州城外的树林里弥漫着浓厚的迷雾,天地一片混沌,圆月在浓雾中显得凄凉朦胧,树影影影幢幢,伸到空中的枝丫如狰狞的怪手。
迷雾中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三十多岁,穿着玄色的袍子,腰间束着同色的腰封,更显得瘦高细长。他僵硬地移动身体,好似骨节都生了锈一样。
女人穿着鲜红色的长裙,裙上绣着鸢尾花,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在缭绕的雾气中犹如一个幽灵。
“应该就是这里了。”那汉子指指树下的空地,继而僵直地挥动着铁锹在地上挖坑。
哼哧哈哧地挖了一阵,眼见女人只是闲逸地待在一旁,那汉子不禁怒不可遏道:“臭婆娘,你要是不想在林子里待一宿,就赶紧过来帮忙。”
女人抱怨,“死鬼,咱们千里迢迢地从细雨阁赶到这里,一刻不歇。这么大的雾气,非跑到这荒郊野地里挖死人,你就不能等到天亮了雾散了再来?”
那汉子脸色抬起惨白发青的脸,“臭婆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死鬼’,晦气得很!”
女人“咯咯”地笑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渗人,“你那张死人脸,如同死了数日从土里挖出来一样,还怕晦气了?”
男人浑身骨节咯咯作响,好像随时会跳起来撕碎那个女人。
女人也不惧怕,索性托腮坐在一旁的树墩上,笑得妩媚又邪气,“你不叫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