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还怕将我派到别的地方去,什么江南、岭南、燕北、赣西的,谁知最后让我来京城,我听了可高兴了,正好哥哥在京城。我到了京城几日,今天才打听到你住在这里……”
嫤如见云绝脸色沉郁便住了嘴,“哥哥,”她摇晃着云绝的衣袖,“哥哥你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么?如儿可是差不多三年没有见到哥哥了,半夜想到哥哥都会哭醒。”
嫤如说着,大眼睛里续满了泪水,泪珠摇摇欲坠。
云绝一下子心软,妹妹是他在这个世上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他怎么舍得她流泪,于是放软了声音,“哥哥没有不高兴,只是突然见你,惊喜过头了。”
嫤如这才破涕为笑。云绝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又哭又笑的,还跟小时候一样。”
嫤如亲昵地抱着云绝的胳膊,撒娇道:“在哥哥面前,如儿永远是小孩子。”
二人落座,云绝问她,“你如今落脚在什么地方?”
“城东的栖霞绣庄。我如今是那里的绣娘,新名字是‘云殇’。”嫤如说着用手指蘸了茶杯里水,在花梨木的桌面上一笔一划写上这两个字。“离开细雨阁时,要为自己取一个新名字,我知道你当时取了‘云绝’这个名字,随了娘亲的姓氏,所以我便也姓了‘云’。”
云绝歪头看了桌上的字,蹙眉道:“女孩子家的怎么用了这个‘殇’字,煞气太重。”
“你不是叫‘绝’嘛,我是你妹妹,得取个差不多意思的字。”嫤如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