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她意外的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二小姐在这件事上做得分外有人情味,不去计较旁人,而是关心人命。
“夫人去哪里了?”卫雨蓁坐在床边,替刘月娥把脉,问着一直贴身服侍卫夫人的老嬷嬷。
“夫人去了京兆府。”
“报案?”卫雨蓁立马明白母亲的去意,朝奄奄一息的刘月娥嘲讽一笑:“如此紧要时刻,不陪着最亲的人,而是去报复仇人。做得真好,我这母亲还真理智。”
“夫人这是在保护老夫人……”老嬷嬷也觉得此事不妥,可还是为主子说话。
“患难见真情,此话还真是金玉良言。平日里一拍即合的母女,到了生死关头,竟是这样的情景。”卫雨蓁嘲讽更甚:“我真是对她要刮目相看了。”
“小姐,你别往心里去,夫人只是恨那贱人太甚。”
“紧着报复。终于让她抓住了机会,怎好错过。”卫雨蓁见芍药带来了药箱,取出里面的针囊,给刘月娥行气血。
“此事雷声大雨点小,别是百忙活一场。”卫雨蓁想到大小姐身后的靠山,叹息道:“真是鼠目寸光,这点眼力价怎么斗得过她。”
她写了药方,也不再多留,对老嬷嬷说道:“李妈妈,我要出门几日,你照着方子给抓药,让她安心条理便可。至于我母亲,等她回来后,替我转告一句话。”
“二小姐,你请说。”李嬷嬷连忙附耳倾听。
“财能害己,必须畏之;酒能败身,必须戒之;色能招害,必须远之;愤能积恶,必须忍之。”卫雨蓁自嘲道:“既然没本事跟人家斗,那就谨遵这个道理,免得到了最后自身难保。”
“老奴记下了,等夫人回来,必然转告。”李嬷嬷点头应道,费了好半天才记住卫雨蓁的话。
“我该说该做该劝的都做了,也算对得住她们。”卫雨蓁恢复了冷淡的神色,朝门外走。
“二小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李嬷嬷问道。
“留在这里烦心事不断,让我清净几日罢。”卫雨蓁摇头:“让她们忍着些,否则我也救不了。”
“是,是,老奴……”李嬷嬷连胜应道,再抬头,卫雨蓁已不见了人影。
“二小姐去了哪里?”
“奴婢也不知……”芍药懵懂,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她的二小姐已经香踪沓沓,不知去了何方。
卫雨蓁并未怪罪她,不由怔忪:小姐变了很多,她从前可不会如此包容下人的过错。
“好险,我真是不谨慎,差些出了大事。”娉婷心有余悸道:“差点就后悔莫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