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枯坐在小岛上发着呆。白白芷这个没义气的家伙说走就走了,真是没心没肺。他看着染着淤泥的手,忽而觉得自己再也摆不出清高的姿态。
他是冤枉的,可又有多少人会相信他?
事情要从昨日说起,前夜为了怀梦姑娘的事,李凡与白白芷置气,离开了一整夜,第二日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湿漉漉的,好像受了一夜的秋露。这本也不奇怪,白白芷只当他别扭,自我找罪受,不再多问。
然而,就在昨夜上午,李凡的父亲便把他传到了书房,没说上几句话,便是一顿家法。只说他为何触怒了父亲,缘由便是那个怀梦。
昨夜怀梦姑娘被人偷袭,身受重伤,去了半条命。以路过家丁的口供与凶器的出处,都指认凶手是李凡。
“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可说?你的母亲是如何教养你的?怎地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禽兽行径?”
“不是儿做的,父亲你就不信我?”
“为父只相信人证物证,帮理不帮亲。”
“你就那么不信我……好深明大义的父亲,我真的很佩服你。”李凡受了冤枉,心里悲愤,凄凉道:“既然如此,你还要我说什么?”
“此事我不会包庇,明日你便去津兆尹衙门投案自首,以求法外开恩,从轻发落,少吃点苦头。”
“好啊……我知道了……”李凡当时的心凉透了。
“诶?你怎么敢去招惹那个女人?娘要如何帮你?此事你还是听从你爹的安排。”李夫人爱莫能助,抹着眼泪劝他自首。
“娘,你是不是怕我连累了你?”李凡见母亲不护短,也学着他父亲一般深明大义,心里愈加绝望。
“傻孩子,你这话说得让娘扎心。再怎样,为娘都不会对你置之不理。”
“真是这样么?”
“你且宽心,娘会找个好状师为你开罪。只是去衙门过一过场,让你爹消消气。”
“娘何时如此在意爹爹的喜怒了?对怀梦那般殷勤又是为何?”李凡看母亲隐忍不发,心里不满她的宽容大方,人家都欺负到她头上了为何还要退让?
“这是大人的事,你还小不要多想。为娘受些委屈不打紧,只要你跟你爹都能好好的在为娘身边,我吃多少苦都无所谓。”
“娘……”李凡再是对母亲不满,也为她的话动容。
“我不会屈服……”他是无辜的,即便无人相信自己,可他仍旧不服输。
“你不会傻不拉几的在这里挖宝罢?”白白芷居然找到这里来,可第一句话就带着戏谑嘲讽,让李凡刚生出的欢喜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