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腮帮子愣愣的看他。
“你脑子才多大,我会不知道你想什么。不跟你生气了,出去罢。”
“诶?”
“你逃不出去的。”李凡俯身凝神看她,伸手捏着她的小圆脸,笑道:“你要是敢跑出去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白白芷缩缩脑袋,不吱声了。她这是第一次听小公子威胁人,还真有点发憷。毕竟对于一个内敛沉静的人来说,这句狠话很是难得。他们都不想以狰狞的嘴脸去刁难人,这不仅是涵养,也是一种温柔。
其实他有点像淳于澈,会给人温暖。只是他们都有着一分不为人知的晦涩阴暗,故而才会隐藏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眼看你就要走了,越来越舍不得了。”子佩抚着手里的竹箫,若有所思的按着斑驳的箫洞。玥影横斜,夜色凄凉。也不知是人的想法变了,还是天凉了。
“这不是离别,我不会走太远。巴蜀离着这里不足千里,费不了多久。”
“你走了,我就要无聊。无人可以陪我上街看戏。也不知道我穿这些好看的衣裳是为了谁?”
“等待其实也是一种美。”淳于澈看她太寂寞,安慰道:“尤其是全心全意的等待,是世上最美的事了。”
“这如何说?”
“心中无一物,烦恼皆去。”
“心中无一物……”子佩喃喃自语,还是有丝困惑。
“我从没等过谁。”她纳罕道。
“那你等我一回,便会知道了。我想即便对你说上我的故事,也不能让你很快明白。”
“等你?”子佩眼里有过微妙的神色。
“嗯,等我回来。”
“等你。”这句话他们各自都记着,或许日后翻看回来,忽觉这才是最美的回忆。所谓的爱并非要绚丽多彩,浪漫瑰丽,有时候,一个人肯等你,便是最好的结局。回头的刹那,已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