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月玦不作回答,只是对她挑眉而笑,眼里露着几分邪妄。
“你以前一定是很坏的人。”大小姐直言不讳,对月玦毫不客气。
“一针见血。你还算有救,脑子没彻底坏了。”
“我们到底是谁?”大小姐觉得月玦就是自己,可又难以置信,这怎地会有两个自己。她们都有想法,离开了谁都能活下去,这有些像孪生姐妹。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们都是缺魂的玩偶罢了。但你不能是我的敌人,我也不会与你作对,我们是同道之人。”月玦的笑容要端庄大气些,要比大小姐通透世情,在她面前,大小姐仿佛沦为了小妹妹。
“你这些日子是不是逞能,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了?”
“这……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看你跟我的过去不大一样。”
“我必须做一件事。”
“是啊,你执念太重,可……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你不这样,也活不到现在。”
“我不知道过去,可我很想知道。但又不能知道。”大小姐此刻有着病弱的美,犹如西子捧心般,弱不禁风。
“这里都是泥巴坑,你小心些,别陷阱了泥沼,我没有腿,可拉你不上。”月玦领着大小姐往一处田埂上走,路上小心叮咛,就像个温柔体贴的大姐姐。大小姐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恍神。月玦的背影端庄柔美,倘若她去梨园可以红遍天下。可她这样柔婉的人,说得话却不见凄迷,却是凌厉干脆又意味深长。
“你果然不简单,怕是去了人间,你能比我更厉害。”
“这是自然。”月玦毫不推辞。
“你曾经也一定很逞能,有些自以为是,跟我是一样的。”大小姐反驳对方方才的话。
“呵……你可比不过我。”
“那不如打个赌罢。”
她们从田埂走到了一个村庄,月玦在河岸上停下了身子,望着飘在河面上的渔船,淡淡道:“要赌什么?”
“较量一下,我们到底哪个最厉害?”大小姐留意到失迷在河岸边的小女孩,看着她小小年纪脆弱无辜的样子,感同身受道:“我们都爱逞强,不服输,怕是从来不再人前哭过,倘若有一日谁先落泪了,便是认输了,是弱者。”
“呵……我这辈子很少落泪,却为人流过。”
“那个让你流泪的人是谁?”大小姐灵台混沌,可又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是我心里不可磨灭的暧昧。即便我此生再难与她厮守,也无法割舍这个念想。”
“你到底爱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