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过来了。”李坏堆起殷勤的笑容,眼里闪着贼光。
赤练衣长得明眸皓齿,粉雕玉琢,就像一朵灼灼的山茶花,十分惹眼。李坏看她是恶人道姑,心里便犯着骚、劲,他想说到底这只是个黄毛丫头,再能装神弄鬼又怎样,等老子把爸爸救出来,再合计着整治这个心术不正的丫头。
“你是哪里的厨子?”赤练衣看李坏长得也是相貌堂堂,身形伟岸,可心里就有那么点抵触,这人怎么冒着一股令她不舒服的气味。
“我是欢颐阁的掌厨,扬州十里八街的人都吃过我的菜,不过我这人很谦虚从来不在人露面,所以一直没什么名气。这次老板看重我,介绍给我这样一个贵客,我说什么也要在客人面前露一手,对得起他的用苦良心。”娘的,老子待会让你痛哭流涕,知道我的用苦良心。
李坏暗自狠得牙痒痒,想到大小姐还在危难之地,便犹如火焚一般,焦虑紧张。他的紧张自然是让赤练衣看出来了。赤练衣不知是少与人结交还是怎么的,言语里带着不通人情世故的任性率真:“你是要给我做蟹黄粥的?那你就留下罢。看你也算可怜……”
李坏被她留下,心里松了口气,这第一道步骤算是过了,但他有些想知道对方是为什么要留自己:“我倒是不觉得自己可怜,这都是命。哪像道长一出生就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我就是天生干粗活的命。我是泥地里的田鸡,而仙长你就是高高在上的仙鹤。”
李坏的嘴跟蜜似的,不断给赤练衣戴高帽子,把道姑逗笑了。
“倒也有自知之明,还不算太蠢。等我把青蟹捉上来,你便去厨房做粥罢。”赤练衣仿佛习惯了受人夸赞,不以为意的接受了了李坏的殷勤讨好。
“诶?那个,仙长,需要小的帮你么?”李坏看她又拿起钓鱼竿把鱼钩放进了池水里,挂下了一滴冷汗。他总算知道为何箫琪会让他趁着这个功夫对其下手。
这个赤练衣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不是被人伺候惯了,连五谷都分不出来了。六岁孩童都知道抓青蟹得靠刨土挖洞用手抓,谁他娘的会拿着钓鱼竿去勾蟹子?
这丫头也太单纯了?真不合适做恶人。
“我捉了一上午,它还不出现,这荷塘里是不是不长青蟹的?”赤练衣纳闷道。
“仙长捉了一上午?”李坏讪笑道,随后一本正经道:“以我的经验来看,这荷塘估计不存在青蟹,仙长要不换一个口味,鲜鱼粥也很好吃。”
“不了,我要抓住它。我都耗了半天,要是改了主意,那前面不都是白费了力气。我就不信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