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对方一支梨花,说了一句:“不违本心。”
而后他们的主仆情谊已尽,各奔东西,她可以选择自己的道,堂堂正正的活下去,而他只能远远的看上她一眼,默然祝福她一帆风顺,一生平安。
“你很难过,她们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不爱说话,朋友不多,她们从小陪着我,情分自然是有的。我曾答应过她的母亲,担待着她,可在青海,我还是疏忽大意,我对不住故人的嘱托。”这是淳于澈的心结,他很愧疚,一辈子也放不下绮云的死。
“你说得人很难过。”女子仿佛被他悲伤的情绪感染,眼睛里闪过泪光,连戏台上缠绵悱恻,让人肝肠寸断的悲剧都感动不了她,然而却被淳于澈三言两语而动容了。
“绮云一死,犹姑娘也变了,她曾是个善解人意,宽容体贴的好女孩,如今却是处处为难人。”淳于澈很心痛娉姈的变化,可又谅解对方的做法,娉姈用情至深,一切都是由于心里存着仇恨,才会行事偏激。
“你这些话可比得黄杉先生的戏了,倘若是大张旗鼓的排演出来,又得赚尽人不少的眼泪。”
“我说的都是真话,戏总归是戏,做不得真。未必会如你所说那般轰动。”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等日后……”女子说到这里,迟疑了下,后来便转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迟疑澈也不曾留意,或许在很久以后,他恍然记起今日,想起她未完的话,那时候他很想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
“这戏里的谢书眉与温沓沓似乎不像是姐妹那么简单,反倒是温沓沓的相公却是成了局外人。不像是才子佳人的故事。”
“这是讲姐妹的故事,也不是以儿女情长为主。”淳于澈不喜欢看戏,但那些热闹的戏他隔着十里八巷也能听到。这出戏是黄杉先生在去年所编排的,第一场便引起了不少的风浪,那段日子街头巷尾都有争议声。
“这女人之间也有爱的话,那真是惊世骇俗的事。”
“它既然存在,便有它的理由。可能爱是不需要任何界限的。”
“可是惊世骇俗的事,往往是世所不容的。这可比寻常的门第之别要难上加难,这里头的温沓沓最终还是嫁给了富家子弟,而谢书眉这一代奇女子却出家成了道姑一生青灯古佛,两人的结局都不美好,让人遗憾。”
“便是这样才有动人之处。”
“我不喜欢这样的故事,也不喜欢温沓沓。”
“可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她么?”女子不去看戏台上那个扮相美艳的戏子,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