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家里便有喜事,奴仆们早已准备妥当,把箫家布置得富丽堂皇,喜气洋洋。
在门槛外头便看到了满目的彩绸,还有飘荡来去的红灯笼。几个家丁还趴在墙梯上掸着匾额上的灰尘。
成亲是好事,对于箫琪来说并不好。每个女孩长大了都要嫁人,传宗接代,这是人的使命,是在这个世上生存的应承担的责任,从远古到今日,都是如此。这已成了自然界的潜规则,无论乾坤颠倒,它亘古不变,比情爱更恒久。然而大江大河之中也许会跑出几条不顺主流的小溪流。
箫琪便是其一。她其实并非急于嫁人,这一切都是有隐情。
然而她的身边根本找不到可以诉心事的知己好友,只能一个人闷闷的躲在屋子喝酒。她的朋友如今都不在身边。即便是有,也是屈指可数。
这时她醉眼迷离,趴在桌上,点着烛光,喃喃自语着。她在数数:“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她从一数到三,重复来去,也只是三只羊。
这三只羊又在指谁?
“他们都不在……我好烦啊……”她那恬淡的面具龟裂了,不再是冷静自持。她平淡的双眉露出了浓烈的痛楚,清泉般的双眸泛起了粼粼波光。失去了沉静淡泊后,她给了人另一种惊艳。
扬州城外,一个穿着战甲的将军登在城墙上,目光望着箫家那一处。
“大傻,你说老大这是在干嘛?”
“二傻,你还看不出么?老大这是在耍威风。”
“威风?我看他是在单相思。”
“老大,哪有心上人啊。这几年吃着西北的风沙,人都老了很多,哪还有心思跟女孩子玩风花雪月。”
“大傻,你真没情趣,难怪三十多了还没有成家立业,找不到媳妇。”
“二傻,我知道你是吃醋了,你喜欢老大。你个龙阳男。”
“你才断袖,你断了八辈子的袖。”
“你看,我说中了,你都急成了兔子眼。”
“大傻,认真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别是喜欢我了罢。怎么我一说话总是要反驳我,是喜欢我罢。”
“滚开。你个臭不要脸的龙阳。”
“那就是喜欢我了……”
“谁说的,谁他妈告诉你的……我要把他摁墙角出不来……”
大傻与二傻在城垛下相互掐架,满地打滚。
对于这对活宝,作为老大除了觉得煞风景以外也是无可奈何。
“这对傻逼,自己胡搞,扯什么老子嘛!我可做你们这对基佬的红线。”基佬,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