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脸不红心不跳,仍带着镇定自若的微笑,随后把豆腐彻底拍碎要往桌下的泔水桶扔去。
“你又不听话了。”聆月从她手里抽过斫板一改从前的清疏,带着关切之色说道:“你又去了京城去见皇帝了。”
“这些日子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大小姐带着羊皮手套的手抹着梅花匕首上的豆腐沫。
“你还是回榻上休息着,我做好了端到房里。”
“我想试着做一道菜。”大小姐摸着水杯,杯子里飘着一朵用萝卜削成的莲花。水上莲花看得人赏心悦目。
聆月看花思及了一人,对大小姐又多了分无奈。
“她有对你使性子了?”
“天太热了,隔一层纱布也是闷燥了,她不好受。”
“你便一直让着她。”
“不如今夜我去你房间,想必她是接受我的。”
“我近日……不方便。”
大小姐瞧着聆月不自然的神色随意道:“我又不是男子,贴近你与你亲密无间也是无妨的。”
“我自是知道你不是。”聆月似乎有难处,越说越羞囧。
“那我便听你的话。”匕首收回了刀鞘。大小姐起身出了正堂去了后屋。她不急于研制新菜,而去休息了。
她坐过的垫子留着一抹梅花,不仔细看,还以为万绿丛中终于点缀了一点红。
后屋仅有两个房间,朝东的住着聆月与一个女伴,朝西的住着大小姐与另一个女伴。这四人若是和睦,正好是花好月圆,但恰恰大小姐身边的女伴并不想和睦同居。
“别说话,我有话与你说。”
大小姐看着墙上的水渍,还有落在柜台上的碎瓷,随后制止了要爬下床的女子。这个女子脸上缠满了纱布,连眼睛鼻子嘴巴都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两个鼻孔出气。不仅是脸,她的手背、手腕、脖颈都缠着纱布,加之她穿着衣裳,便是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她动作僵硬,若非有着一具曼妙娉婷的身子,当真像具干尸。
“叶姐姐,你再等上二日,后日我会放你走。”大小姐抚着腹部,那处平坦柔软,已没了之前的沉坠,不过她的腰上也缠着绷纱,仔细看,还能从她单薄的夏衫里看到一条血痕。
今夜我有事,不会再来沾你的枕头。”大小姐安抚着娉婷,走到衣柜前脱了外衫,露出体无完肤的身体。她取过药箱里的药酒,棉花,把渗血的伤口消了消毒。她小腹上的肉往下松弛着,雪花般的妊娠纹断裂过又被连接了起来,那道伤疤就像一条紫红色的蜈蚣。
伤口未愈合前还不能涂抹生肌膏,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