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么?”山顶上转着一柄油纸伞。紫色的面纱微微抖动,仿佛盛夏里盛开的紫菀。
利刃上划过一双如电般的双眼,稍纵即逝。山顶上舞剑的人收剑于身后,对着翻腾的云海默然不语。
“那男女间可有纯粹的友谊?”执伞人又问道。
她的问题太多,也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只能回答个大概。
“任何事只要你想做,那么眼前的困厄便有破除的希望。友情与爱情,一线之差,倘若跃过了界限便是。可我想两者哪个更纯粹,更长久……”余音袅袅。说话的人语里带着空乏,飘忽不定,仿佛也在深思。
这里山清水秀,周围古刹山寺,景胜奇观,是修道之人念定坐禅,思悟人生的绝妙仙境。
流水汨汨穿梭于沟壑间。流水倒映着一双清冷的凤目。
“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是怎地了?大老远跑到火炉中央,受罪。”古柏参天的古道上有个和尚焦躁的扇着蒲扇。他光光的脑门起了一层油汪汪的汗水。
已是六月,这个时候的蜀中犹如一个火炉,尤其是正午,再是勤快的农民也歇在山脚下乘凉。反正田里的春稻已收割了,那些瓜豆还未成熟,还得再过个把月才能吃上鲜甜的菜瓜。
“快到了,快知道了。”淳于澈的目光穿过葱葱郁郁的翠屏廊,看向三十里外那座严实险峻的关口。雄关倚天如剑,峻岭连绵,横亘似城,这便是天下九关之一的剑门关。
剑门天下第一险,冲霄双剑锁巴蜀。
他们一路从甘孜州穿过山南剑道,过合州、渝州、沪州,终究在十日后入了益州。益州自古以来属兵家常争之地,也是入西蜀的咽喉要道。
那夜大小姐离开后,阴阳家赶来援助了他们。救人者是多次相助过淳于澈的神秘少女伽罗。药罗葛被伽罗带回了门派,生死未卜。
这场阴阳家与华藏门的对峙,收益者是阴阳家。美人谷圣山下的地道已落入了阴阳家的手里。不过事后据那位被捆缚在石柱底下的华藏门长老所说,曾志远、张庭春、还有覃风师徒,以及那个善于偷袭的黑衣女子并非是华藏门中的教徒。
那么便是还有第三方势力与华藏门沆瀣一气,散布妖言迷惑百姓图谋不轨。会是谁?难道会是记忆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