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手,挂起了最温柔的笑,无限包容罪恶的宽恕。
“你的使者想要保护你,故而不让你参加今日的比赛。她放弃了选择,束缚了翅膀,即将成为一个完美的布偶。”
“你说什么?”
“她比你知道得多,所以你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沙玛丽改了平日里的面婉心娴,就那么无所顾忌的愤怒了。
“我一直很讨厌卧底,因为他们只会渲染悲伤,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别人。所谓的杀生求仁,顾全大局,委曲求全,只是给那些奸滑势力的掌权人一个利用人的借口。虽然很讨厌这种身份,不过世上有千千万万这样的人,别的不说,至少我手上便有数不胜数的密谈卧底。”
大小姐微微睁大了眼,似深水里的鱼儿冒出了头呼吸着。沙玛丽眼里生出了水雾,仿佛青藏高原上的雪灵芝,芳华内敛又带着不畏严寒的高傲。
“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好好想想,这世上什么才是值得自己去珍惜。在我眼里,你过去所做的一切牺牲,都不足今日放弃比赛来得木纳。”
“沙玛丽,我那夜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不解风情,是个感情木纳的丫头。”大小姐从袖中掏出那块鸳鸯手绢还给了它的主人。
“鸳鸯乱淫,真正观察过鸳鸯,你会知道它们是有多朝三暮四了。你也无心这对鸳鸯,故而这对鸳鸯生了对鱼目。有些事无须多番试探,加密跟踪,只要有心,一叶便知秋。”
“由此来说,你会对男人死心塌地,算不算荒唐?”
沙玛丽不知所措,惶急的把手帕藏了起来,欲盖弥彰的态度让大小姐勾起了唇。
“物以类聚,你这人傻,那个保护你的人也犯傻。”
沙玛丽忽而变了脸色,主动按上了大小姐的手臂,担忧道:“她要做什么?”
“我不会让她做什么,就算她想我也不会。”
“这又是为什么?”
“我以前看过秦汉史书,里面有个权谋宴,我今日想要篡改一下故事。”
“你要做什么?”
“项公舞剑,意在沛公,樊哙救主。若是这回是樊哙舞剑,亦不知这设陷阱的楚霸王还有后面的四面楚歌,自刎乌江么?”
大小姐说得云里雾里,外人乍听自然觉得莫名其妙,可有心人是不明觉厉。
“我是代你冒险……”她临走前留给她一个微笑,所谓赠人鲜花,手留余香。她裙底下的香风已然飘散了长长远远,无尽处。
沙玛丽忽而哭了起来,梨花带雨,万般可怜。也不知是自怜,还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