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东方,若有所思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天下美人岂止在巴蜀一带?”
她伸手把斗篷拉低了。伸手掩住了下半张脸。无人知道她此刻是怎样的神色。
“卫小姐,你是不是累了?”皎月看她凝望着天际的样子,心道:为何强者会在乘风破浪时感慨万千?应该是弱者在人生低谷时多愁善感。她为何不肆无忌惮?反而抑郁?
“我有个预测,这回的第一美人别是一尊无魂的玩偶。”大小姐放下了手,释放了一个妖冶的笑容。
“我可以帮你什么么?”
“不需要了。我现在不能分心。”大小姐摇头。皎月无需为她再冒险。
“你的障眼法与西域佛教密宗咒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留着好好保护自己。”
“嗯。”
大小姐把目光从街角转到皎月身上,沉默了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卫小姐……”皎月竟有些受宠若惊。
“我带你看一场好戏。”大小姐放开了手,淡淡一笑。皎月好奇,搓了搓手,觉得刚才被烙铁烫了一下。大小姐的掌心似火一般灼热。
她病了么?
曾府如今张灯结彩,红灯高挂,这前来祝贺的宾客都把门槛踏垮了,贺礼摆得无地可放,奴仆落脚的地方也没了。
曾府家丁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门槛。
此刻喜庆的气氛里忽然有个不应景的干嚎声:“不地道!”
家丁们把这个滚地撒泼的搅局者扫出了大门:“臭乞丐,要不要脸,你跟大人非亲非故,还涎着脸蹭吃蹭喝!”
“我是张居士的好友!让她出来!咱评评礼!”老乞丐不服气,跟家丁手里的大棍子较劲。
“张居士仙风道骨,怎会结交你这种坑蒙拐骗的凡夫俗子!”家丁们对他嗤之以鼻,要不是看这臭乞丐太脏,早就动起拳脚了。
“杀千刀的!臭不要脸的!”老乞丐撸袖子气呼呼地往外走,嘴里骂骂咧咧,把曾家举家上下连带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你认识张庭花?”一间包子铺的靠墙处站着一个斗篷人。
“想要吃酒席么?”这个穿紫貂斗篷的女子掏出了一袋银子,邀请老乞丐。
“无功不受禄。”有阴谋。老乞丐像是看疯子似的看着大小姐。这都初夏了,那还有人穿貂绒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我要你带我去见她。”
“你太小看老头我了!我可不是为了几两银子就出卖朋友的人!”老乞丐摆出了高尚的人格。
一张银票飘飘悠悠地落在了他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