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士武功虽高还不是春浴澈对手,二人的意见说不到一块,本是该动手的,只是淳于澈不喜与女子相斗,反倒是出家的居士动起了怒火。
“你这个缺德玩意儿!杀千刀的!”屋外有个苍老的声音骂骂咧咧着。
张居士手里的拂尘急忙收了回来往臂弯一搭。
“贫道有要待客了。小施主你还不走么?”
春浴澈心道:她虽是个方士,不过毕竟是个女子,若是让外人看到自己,免不了会损了这位道姑的清誉。罢了,回去再思虑今夜的事。
他不再久留,离开了禅室。
“庭春!快给我报个仇!”禅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着急上火的泥猴子窜了进来。
“老乞丐,你又怎么了?”
“我老头子今儿没招谁惹谁,就在梭坡的碉堡下乞讨,有个穿得亮晶晶的男人唆使他儿子把我推倒了。”泥猴子跳上了太师椅,蹬着案几对张庭春诉苦道。
“我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帮你?”张庭春见死不救。
“那个男人额头上戴着弯月银饰,花里胡哨的,哪有一分康定儿郎的勇武!他带的孩子还戴着一个红色的宝冠,他们是比老头我有钱,可太蛮横了!”
张庭花不耐道:“小题大做。不过是推了你一下,你又不是皇帝,他们还该死了?”
“老头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先是孩子退我,后来那个花里胡哨的男人还在替他助威,最后合起伙一块欺负我!”
“我最近有事要忙,没空管你。”
“庭春!”
“出去。”
“庭春!”
“……”
“你个平胸的老女人!”
“哎呦!我错了。”
“实话实说而已,用得着这么无情么!”
老乞丐被道姑反扭了双臂摁在桌上,脸被拂尘抽得青青紫紫,翻着白眼惨叫:“嗷!”
淳于澈走在美人谷的村寨中,这个地方他从未蹋涉。这一世他走所走之路已超出设想,仿佛走在深海里,望着细微的日光摸索前进。
迷雾堆聚在周围在他抬起五指时又散开了,总以为那是柳暗花明后的出路,便循着这一如既往的黑暗毫不迟疑的走下去。
不去猜未来与终点,也不留念过眼烟云,对局势之诡不踌躇,对人心之私不失望,对天地无情不抱怨,对生死之境不放弃。活着本就苦,人人都是如此,那就甘之如饴。
那夜他与李思欣一块追赶那朵蔷薇花而去,无意间进入了药罗葛的阵法,一时无法破解便被带到了一个地方。
那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