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晃着玉杯放在唇边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
大小姐此刻露出了妖惑的神色,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那只瓷缸。瓷缸的外面绘着青花,色彩清雅,赏心悦目,只不过里面的东西却有些倒人胃口。
大小姐此刻的手臂出现了淡淡的血丝,仿佛是一张血色的蜘蛛网。她揉着太阳穴,看着血丝一直交错盘旋从手心到小臂蜿蜒而上。
她缓缓放下了手,拿出了一条羊肠管子,把玉杯里的液体吸入了管子一端的囊球,她用另一端的针眼扎入了自己的血管,囊管里的液体从针眼进入了她的身体,渐渐地,她手臂上的红血丝开始淡化。
屋檐上响起了碎瓦声。
大小姐看着还未褪去的血痕,忽听到房里有一阵诡异的气氛。
她伸手拿起瓷缸朝一处掷了过去。
啪!瓷缸破碎,涌出了如蜂甬般的黑虫子,一尘不染的地板忽然爬满了一堆丑陋肮脏的虫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的品味可是进步了很多。这些灵蛊可不好养,它们只吸人血,却只能产一点点毒液,但用来杀人会是个好助手。”
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他并不进屋,而是在外面侃侃而谈。
大小姐看着已经褪去的血丝,拔下了针管,从靠着墙壁的木施上勾起一件纱袍慢条斯理的穿在身上。她如今身怀六甲,如纯熟的仙桃,任何人看了都想要咬上一口。
窗外的人怎会是不解风情之人,当下啧叹道:“大浪淘沙后果然见了金子。卫大小姐如今风华绝代,媲美褒姒妲己。”
冥冥之中总有只无形之手在改变她的生命轨迹,这不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或许是天命,或许是夙愿的力量。
她觉得窗外的人不值得令她警惕。
“你一直在注意我。”大小姐的手触碰着床扇上的软烟罗。
“你难道不该敬畏我?没有我,你怎能如此完美。”
“是么?你是神?”大小姐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捻成拳。
“你该尊我为主人。”
“诶……”大小姐听着这种不可一世的语气缓缓说道:“少年人,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谁都有过这个岁月。我一直在猜想那个总是把我推入绝境的人是谁?答案会是这个,出人意料。原来是我高估了你……”
她释然一笑,对于窗外那个推助她变化的人带上了怜悯之色。
“你现在受到蛊毒的牵制,难道不想解脱禁锢?”
大小姐离开了窗前,淡淡说得:“你也该知道我之所以会心甘情愿地进入凤麟寨地宫,并不是为了自己。我也数度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