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着实可疑?从前我提醒过淮清王,他没有给我解释,让我不要在意你。也是,本小姐何必在意一个连赤脚大夫都不如的无流大夫。”
她审视着阎大夫,而对方被她说得满脸通红,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让大小姐又迟疑了。如果他真的是别有居心,被人质疑医术首先该反应的态度不外乎三种,一是恼羞成怒出言狡辩,二是厚着脸皮装无辜,三是露出马脚坦白一切,然事实是他一脸羞愧不敢抬头。
这很像她某次答不上策论题,受了军师一顿冷若冰霜的审视,她当时惭愧得不行了。
“我……我以前是给牲口接生的大夫,我从没治好过人……”阎先生这样一大把年纪的大老爷们在可以做她孙女的大小姐面前抹着老泪,这画面也太惨无人道了。
“诶?怎么故事的画风到了我这里就变得那么古怪?”大小姐捏着眉心,没好气地瞪了他眼:“早点说不就好了,让我瞎猜着很好玩么?本小姐再也懒得在无聊人士身上费心思了。给我抹干了眼泪走出去。”
阎先生抹着眼泪,听话地走了。
“诶!”大小姐取下自己的金簪扭开了玳瑁珠子,不一会儿五指间便夹了数根金针,她在烛火上烤了针头,便在淳于澈头部下着针。
未几,她把金针再次取下放在水盆里,水面上浮出淡蓝色的一层油脂,那是带了毒液的人体油脂。
大小姐看着这抹蓝色,忽而想到了什么,心不在焉地擦拭着金针放回金簪里。
“王爷他……”明兮首先进来了,手上托着食盘,原以为王爷会醒过来,她都备好了点心茶水。
“他的毒不简单,很抱歉……”大小姐遗憾地闭上了眼。
“什么!”明兮大惊,托盘摔在了地上,大小姐看了眼满地的碎渣又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