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失了威信,助长这些乱军的气焰,怀柔政策一时是起不了多大效用,反而是强行镇压,才能威吓这群乱民。
皇帝看了一圈大臣忽而问道:“怎么不见淮清王与吏部尚书?”满朝文武除了防守城门的将军们,剩下的官员都聚集在大殿,商讨破围对策。
“吏部尚书最近身体有恙,下不得床,臣早些替他告过了假。”左相提醒道。
“那淮清王可有告假?”皇帝瞥着身边的李冶,说道:“去唤他过来。”
李冶这几日一句话斗没与他讲,却是寸步不离地呆在他身边,此刻正阖眼养神,听到皇帝似乎是跟自己说话,眉头一动。
“黄营的士兵分散在赤昀周边小镇,你替朕把他唤过来,眼下朕要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他这次立功,黄营的过错便一笔勾销了。”皇帝道。
李冶睁开眼,这个机会自然是不可放过,但她不能走。
“你为何让我去?”
“朕不想再看到你。”
“你怕我还会杀你。”
皇帝阴狠地咬牙:“朕怕自己会杀了你。”
李冶缓缓收起鞭子,负手道:“你若是明辨是非,做个公正仁义的明君,我不会再出现。”
她没有看皇帝,步下了台阶,穿过大臣们,落落大方地跨出了大殿,一个翻身,飞上了屋宇,香影杳杳,于此后,皇城再无她的踪迹。
皇帝看着绝尘而去的道姑,两颊紧绷的青筋缓缓松懈,仿佛被抽去了生气,十分颓钝,头开始作痛,不能思考任何事情,却又是很清晰地回想到了一个人,仿佛是入了梦。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四十年前,在后宫的荷花池里,一个六岁的女童哧哧地对着河花池中央的少年笑着,她穿着蔚蓝色的禅衣,脚上趿着木屐,披着一头丝缎般的长发,发鬓两边夹着木芙蓉的发饰,她长得很精致,那般好看却一点儿也不妖冶。
这辈子他看过无数美人,妖冶的、清丽的、温婉可爱的、英姿飒爽的……可三千弱水,她是难得一见的清流。
“表哥,你要是像周幽王那样沉迷美色的人就一辈子没出息,如果你像霸王那样英雄气短的人一辈子也没出息,你想好了,如果想打败太子,就要学刘邦。”
“恭喜你,你终于如愿以偿做皇帝了。恭喜你……你要大婚了。”
“人要是可以从头再来,我要收回当初的话,你还是做个儿女情长的多情王爷罢!皇帝太冷了。”
“对不起……想来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已有两个妻子,你的皇后……听说她给你生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