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女孩一个个不知音讯,让箫二备受打击,许是现世报,他的三个个儿子,一个与家族断绝关系下落不明,一个与江湖女魔头双宿双飞远离中原,最后剩下的命,根,子只留下一个襁褓里的女孩也去了。
箫二的晚景凄凉,不见从前的意气,活至百岁,却没享过天伦之乐。
五年前老头故去后,箫府上下只由一个十三岁的孙女当家做主。幼女单名一个琦,聪颖伶俐,在族人欲趁机掌箫家家业之时,她拜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藏剑世家,成为剑震天下的李誉的义女,解困了族人上门威迫的难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看箫二下半生凄凉酸楚,但百姓们难免不会在其背后说道因果报应,同情怜悯也是带着恨意与戏谑。
这世上很难有人爱憎分明,爱到极致的人很少,恨到极致的人也很少。
扬州百姓同情这位箫二小姐,也会看她的笑话。
箫府虽是造在小镇上,却比扬州总督府都要气派,就从府门到前厅,要饶一大圈的影壁。李坏走在蜿蜒的走道上,两面皆是高墙,抬头一望天,只觉得自己像只被求困在高塔里的金丝雀,有种震撼的威迫。
几年不来串门子,又要晕墙了,箫大头子到底在家里堆了多少金山银山,防贼防得可真紧,不知那些绝顶高手,是否能够越过箫府的墙壁?这得多考验轻功本事。
李坏搔着头皮胡思乱想,等他踩进箫府前院第一块方砖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阵金铃交碰之声,清脆空灵,他抬头去看水榭中央的凉亭,里面有很多女子,风华正茂,看装扮模样是出自都是戏班。
她们或吹着笙箫,或揉着丝线,或扭着身段说唱戏曲,粉黛绿鬓,千娇百媚,这盛景看得李坏乍舌。
这时前厅有个女子侧身东望,眉目婉转,无声地看着外面,她的眼里含着书墨的素雅,朱唇沉淀着瘦西湖的淡静,这个女人不常笑,但不妨碍她骨子里的端正温柔,不是冷冽的高贵,也不是似水的柔弱,看到她的人不会想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李坏发现她一出现,凉亭里的美人与笙歌都消失了,他的世界忽而安静。
箫琦得知李坏的来意,面露歉意,说无力相助,随后替李坏备了酒菜,替他接风洗尘,入夜后,李坏偷溜出房,窜入箫琦的房中,偷偷观察。
箫琦穿着白日里的那件立领袄子,解着发辫,等她对镜梳发的时候,房里来了个嬷嬷,她说道:“家里来了客人,你平日里少从后院跑。”
嬷嬷迟疑道:“要不要把这里的消息通知骆驼山?”
房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