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师兄妹,便把那个家丁撤走了。
李冶见了靖国公,并且也看到了太子,当时太子红着眼睛坐在靖国公的床榻边,代笔批阅兵部的公文,靖国公半躺着对他讲解着国事对策。
如今新编的万人守备军已归入蓝营,在此之前,三营中红营与黄营都是步兵骑兵弓箭手,而蓝营则是管辖着炮弹火药,也称神机营。如今军制更变后,显然蓝营已是三营之首,黄营式微,红营失了军师也将陷入低迷。
李冶感慨甚多,想起半年前,黄营与红营针锋相对,为了一场兵演事故,闹得不可开交,势如水火,想不到最后让蓝营坐收渔利。
“殿下,今日就到此,当下人心叵测,还是莫要出宫为好。臣伤势一好,便会入宫觐见。”靖国公看李冶的眼色不可名状,请辞了太子,仍不放心地谆谆告诫。
太子显然在姑父面前更放得开,一举一动透着活泼灵气,不似在皇帝面前的唯唯诺诺,呆板木讷。
李冶把一切看在眼底,自始至终含着淡雅的微笑,等到太子走远,她对靖国公施了一礼,自报了家门。
“李居士请坐。”靖国公客气地让丫鬟送茶,一举一动露出贵族的优雅与风度,他年轻时候必然也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看他的几个孩子便知多半遗传了父亲。靖国公在李冶心里的印象尚可,虽是政敌,但对方勇略与智计足以服众。
朝堂里混的人,又岂会是善类,而无德无才的人根本无法置身于朝堂的风暴中心。靖国公城府深沉,至今李冶也对他忌惮。
李冶如此看得起靖国公,对方亦是不敢轻看这个化外之人。
靖国公早在揣测皇帝与李冶的关系,他淫浸官场数十载,自小看着朝政的风波,当年他随着父亲旁观了场惊心动魄的王权之争,如今的皇帝如何登基,如何稳固王权,他历历在目,若说对李姓士族,皇帝的戒心更甚于所有权臣。
但皇帝对李冶的宽容与重视,各中原因,一些老臣心知肚明了。
“明钰伤势严重,又深蛊毒之害,被劫去时已人事不知。”靖国公忧心忡忡地扶额。
“不知贼人可与国公传信了?”李冶问道。
“她们用毒镖刺伤了家丁,写下血书,要老夫七日内赶到扬州柳姑娘胡同。”靖国公说道。
从赤昀到扬州马不停蹄,七日内倒是赶得上,只是靖国公身受重伤,受不住旅途颠簸。
“此事圣上已有对策,正有两位武林高手马不停蹄前去赴约了。”靖国公似乎放下了心,李冶也不多问,只是带了一个消息给他,随后告辞。
“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