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月心里纳闷,忽而就不敢直接拒绝了。
“羞羞羞!人家当然帮本小姐了,你算个屁啊!她又不认识你。”呆猫缓过神来,摸着小心脏,又摸摸小肚子,然后委屈地趴入李冶怀里,仍不忘恶毒地反击。
“好啊!你记着,我给过你机会了,日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覃风眼里竟然透着一丝伤心,然后很快又露出傲然之色,指着大小姐的背脊信誓旦旦道:“你招惹了我,日后别想过好日子!”
她冷冷放下手,眼帘低垂,转身拾起地上的画布,放置在眼前,受理的画笔此刻仍沾着白色的颜料,她一声不响,极快勾描,一点点画出了细小的水珠,她大概又画了半个时辰,才完成了画作。
“她的手真稳,有点本事。”大小姐搓着下巴去欣赏她的画作,心里想笑,又看着覃风喜怒无常的脸色,又憋了下去。
坏人还是让那些实事求是,朴实无华的艺术家来做,大小姐等着看好戏。她想着这种幼稚可笑的画,看不出有多深奥的意义,只能算中上。
但那些艺术家最后给出了让大小姐怀疑人生的评价:
“虽说是荒唐之作,却不是一笔两划可完成。精心费力之作,看起来如此潦草,正是讽刺了陈旧绘画方式,此画风格辛辣,色调华丽,立意深刻,极具反讽意味,这是一个奇迹般的突破,颠覆传统框架,批判了眼下一些浪得虚名,急功近利的画师,是一幅足以震动人心的佳作。”
我擦!大小姐听得云里雾里,指着那幅画,一脸痴呆道:“这画画的人就画了一汪水……震动人心了?”我审美疲劳了么?
“大小姐不是内行人,这幅画自然触不到你的心弦,体会不到那种无与伦比的震撼。”话虽听着不舒服,但有那么点道理,大小姐老实闭嘴,不敢在行家面前打脸充胖子。
“认输吧!”覃风得意地娇哼一声,这时旁观的沙罗曼也加入了进来,站在大小姐对面,也仰着脑袋道:“卫初晴,你输了,凌军师是我的人了。”
李冶想了想,打算过去,被琦云劝阻了:“你已帮了她一次,何必再一厢情愿?这是她的考验,过不过得了看他们的缘分,她连一个丫头都斗不过,如何立足于当下?”
娉姈也说道:“卫小姐古灵精怪,未必没有对策。”
李冶朝她们各自看了一眼,似放下了心,微微颔首:“你们倒是明白,无需人多操心。”她确实关心则乱。
“李居士看得要比娉姈透彻,气度胸怀无人能及。”娉姈似是想到了过去,愧疚地垂下了头。
“我方才也是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