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圣上的英明决断?”
王阳明清咳一声,慢条斯理道:“我等怎敢质疑圣上,有些人逞着口舌之能,巧言论辩,实则有勇无德,恶劣低俗之辈。”
李坏心里哎呦哎呦!这个老头这是上门作死来了,疯鸡炸毛了,你们这些老骨头都不经折腾。
“王大人口中的德行是指哪个?”大小姐面色淡淡,眼底依旧有了暴风雨前夕的预兆。
“县主既为一家之主,又是待字闺中,须得遵守这个世道的成规戒律。女伦里有说:营家之女,惟俭惟勤。而县主你却是日高三丈,犹未离床,不解思量,不侍叔婶,招惹怨恶。女伦里又曰:女处闺门,少令出户。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而县主却抛头露面,损破自身,供他笑具。”
王阳明宣扬女德,对着大小姐一番诘责,要换做普通的千金小姐,早已羞愤投河,仓皇败退,毕竟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枷锁甚多,诸多约制,寸步难行。大小姐抠着指甲,把这些封建糟粕,女德思想唾弃了千百遍,阴笑道:卫剑这只笑面虎,两面三刀,玩得够阴。
“看来王大人对本县主有诸多不满怨恶,但问诸位来我卫府是何目的?难不成只是对本县主一番诘责?”大小姐看了眼李坏,掀唇微笑,明眸皓齿,研丽动人。
王阳明看见她对仆人嫣然一笑,高声怒喝:“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清则身洁,贞则身荣。县主你不顾长辈之意,与人私相授受,无媒苟合,辱贱门风,连累父母,天地不容,雷霆震怒!”
大小姐笑容一敛,眼皮子急跳,眼底冒出了阴沉的冷光。
李坏唯恐天下不乱,看着老头疾言厉色的诘责大小姐,又看看大小姐一脸想杀人的表情,内心颇为期待:好戏来了!
在座的御史们也是目露厌恶,纷纷竖起矛头指向大小姐:“女非善淑,实乃愚妇蠢妇也!”
大小姐一抚裙摆,站了起来,豁然摔了手里的杯盏,把这些贤儒愣了一头,她撩着耳边微乱的发鬓,神色自若道“王大人原来不是来登门恭贺本县主,而是来诘责。大人可知怎么做,有失君子之礼。”
王阳明面色不善道:“我乃朝中言官,职责便是整顿歪风邪气,在圣上面前我也敢于直谏,县主娘娘想用你的品阶来压迫我们这些读书人?未免目中无人了。”
大小姐啧啧有声,摇头道:“本县主从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就算欺也是欺那些坑蒙拐骗,胡作非为的劣徒。倒是王大人倒打一耙,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里外不是人了。”
大小姐看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