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在河内县与他们离别,沙罗曼则是跟着军师一道,这几日两人相处得不错,而大小姐则天天给李坏使脸子,那张脸一天到晚阴沉着,跟那些个遭丈夫抛弃的老嬷嬷差不多。李坏感叹:骚鸡也会吃醋,味道应该很带劲。
可惜他是尝不到了。
大小姐与军师闹别扭,互不搭理,两人不仅分了马车,也分了房,于是大小姐与沙罗曼住在了一起。傻子都看得出沙罗曼对军师有企图,两个情敌住在一起,那敢情好,一定会有很精彩的戏码。李坏暗自瞧好戏,等着看两美女撕衣大战。
但在此之前,他被明钰叫到了马棚约会,这个约会很痛苦,期间痛叫连连,以至于让大小姐误会,后来一直逼问,他架不住大小姐的撩阴腿只好坦白,军师这是替他打通任督二脉,传授他少林六阳掌法。
按说他已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机,武功高手都是打小练基础,练就童子功,不过他发育迟缓,骨骼还未长好,还可以把握时机,于是接下去的日子,军师夜夜给他打桩,接经洗髓,使得他半年后脱胎换骨。
对李坏而言,明钰是他的第一个师傅,他是感激涕零的,早已想过日后有出息好好报答人家,只是那时候人家不需要了,这是他的憾恨之一。
练功回去,他搓了个澡,就赶上了场小夫妻吵架,自从得了明钰的恩惠,他倒也不存心看对方笑话了,倒像做个和事佬,但场面太激烈,怕是会引火烧身,便只好静观其变。
“好啊!还摔碗砸盘了!你他娘的是想一拍两散是吧!你个混蛋!不想过日子了么!”大小姐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
“你不说话又是几个意思?你是讨厌我了?你后悔了?凌明钰,你当初没说在意我过去的,现在嫌我不干净!你太没良心了……”大小姐这回哭得撕心裂肺,屋子里又响起摔盆砸碗的声音,但依旧是她在唱独角戏,一个人自说自话,像个疯婆子。
“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主角光环,茫茫人海一眼找到真爱?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是伤痕累累,哪个没有过去,没有故事,谁他娘的是崭新的,又不是衣服鞋子!你十八年里所遇的人,难道就没有让你喜欢的?你就没与人牵手,吃饭,唱歌,喝酒?”
“你镶钻了还是你家有金山,本小姐与你还不是水到渠成,两情相悦,情到深处,无法控制,管他娘的世俗成规!很多人等着看我笑话,背后诽我谤我中伤我,恨不得把我踩进泥泞里,让我翻不了身!说到底,我就是稀罕你!你这个小傲娇,你要我的命是不是!”
“我不是个好人,你就那么欺负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