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别有深意地掐着食指指腹,然而他一直沉默着,听着大小姐继续详细地说下去。
故事从一开始便跑出了界限,大小姐天马行空的思想漫无边际地传入明钰的耳中,最后她委屈地钻入了被窝里,佯哭了起来。
“你会不会笑话我呀?很丢人吧!”大小姐嘤嘤哭泣。
妈的!怎么还不过来安危我!大小姐越哭越不安,想起昨夜勾引不成反而遭了鄙夷,不仅被自己恬不知耻的勇敢感动了,当真落下了眼泪。
你个死人!本小姐都主动了,你还不要我。
一卷书砸在了她的被褥上,下一刻被窝被掀了开去,大小姐惊喜了,悄悄张开十指去瞧,看到一张黑煞的脸,心里大叫不妙!
诶哟!不好!又被揭穿了!
“你不是说头晕么?还打算睡着!”明钰一把揪起她,取了件狐裘罩上她的裓衣,把她拉出了马车。大小姐一心想勾引他,虽然不能在车里成事,但又见猎物还在身边,开始了野地打滚计划。
明钰自从离开客栈以后,与她似乎近了一些,会安静地聆听她的胡言乱语。夜里她说怕鬼,扯一些狐妖鬼怪,也能留住他,然后两个人裹着两条被子,大小姐负责讲鬼故事,军师大人就恰当的拆台。
昨夜大小姐长吁短叹道:“我好羡慕董永,许仙,宁采臣。”
“下辈子再说罢。”
“嗯,下辈子我要做男人。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羡慕他们么?”
军师大人沉默了下,顺话问道:“为何?”
大小姐侧过身,在他耳边吹气,不怀好意地笑道:“因为他们太厉害了!一个日了仙女,一个日了妖,一个日了鬼。”
军师大人当时脸红了,与大小姐相处久了,耳濡目染下,一些个稀奇古怪又短小精悍的字眼他算是了然于胸了。但最近他对大小姐表现得宽容大度多了,仿佛从顽固的石头琢成了块温玉,细腻温软,任由大小姐把玩。
“不过他们都没有你厉害。”大小姐从被窝里支起半个身子,身上只穿着半透的丝袍,鹅黄色的肚兜松垮在胸口,两团雪白仿佛新剥的荔枝在萧索的夜色里发着柔润的光泽,春日的荔枝还未开花,她的胸怀已蕴满了甜腻的香气。
昨夜差一些便勾引到他了,大小姐抚着小脸,胸口火烫了起来,仿佛那只粗砺的手还握着自己的绵软,小嘴呷哺了下,像只乳燕般眷恋着巢穴的温暖。
“军师……我……”大小姐踢着一株青梅树,斗篷上落着几片雪,眼里心事重重,又欲言又止。
“再过两日,便入了河南道,会经过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