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她也想眯一会儿眼睛。
“秀姐姐,递杯水给我。”书案那处响起一声细弱的呢喃,轻轻的,淡淡的,听不出本人的声音,但大小姐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军师喊秀姐姐?这里除了一个大小姐,也没有什么人了。他在叫鬼啊!大小姐没好气地撇撇嘴,心想:这个军师孤高皓洁,身边也没个近身的丫鬟婢女,这个秀姐姐是哪儿冒出来的?梦里都叫着人家,还是让人家端茶倒水,或许是他曾经的一个故人,这关系可不一般啊!
大小姐越想越没劲,心里不大好受,但听他呓语着要喝水,便起身倒了杯凉茶,试了试温度,心想外面还有点热粥,于是她又跑了出去。
军师大人日夜操劳,脾胃虚弱,不易吃寒凉的东西,一碗热粥又解乏又解渴。看在我这般殷勤的份上,他总不好再给我颜色看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的嘴越软,手越短,我就少痛一些。
大小姐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奔进了营帐,脚下没刹住门,手里的热粥飞了出去,全部洒在了一件鲜红色的软衣上。
“嘶……”一声轻嘶,那个遭了热粥泼身的人赶紧抖着衣襟,抖着滚烫的米粒。
“快脱了,脱了,这粥汤得很……”大小姐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去解对方的衣扣。衣裳都是热粥,得赶紧脱了,不然会烫伤的。
“你走开!”她受到对方的拒绝,身子朝后退了一步,而推开她的人转身往里走,冷冷警告道:“你给我好好站在那儿,不许乱走。”
擦!真倒霉。拍个马屁居然也拍在马腿上,这是她走背字,还是军师的不幸?
明钰醒来后不见她,本要出来揪她回去认错,哪知才出门就撞到这个捣蛋鬼。
弄脏了军师,虽说担忧一会儿的下场,不过想想真的好刺激。
“回禀军师,我们在帐外发现了关口镇的县令。”一个百户长过来报告。
关口镇那一战以后,敌方死去的都是七玄百姓,都是契丹安插在七玄的内线,他们中有流民也有本地的地痞混混,三教九流,大都是如拿得底那般的人,定然也有个别有操守有底线的人,比如蒲古。看来契丹果真是居心叵测,图谋已久了。
他们不仅聚集了当地百姓叛变七玄,想必也与不少地方官员有过密切联系。这就是为何军师不急着行军,驻留一日,要严惩这些吃里爬外,通敌卖国的奸贼。
关口镇的县令早已闻到了风声,携带着家眷往边境而逃。当然他们是逃不出军师的追捕,关口镇各个临镇都关紧了城门,官道码头把守严谨,这个县令是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