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会儿,“你最近老是走神,看你的眼睛也有些不太一样,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你一定有问题。”慧觉瞪着她,咬牙说道。
“和尚,”李冶脸色淡淡,纤细的长眉朝他一挑,“我问你一个事。”
应该是我问你,反倒是你问我,算了,你问好了。慧觉丢给她一个气恼的神色,“你问完以后,我也有件事问你,这样才公平。”
李冶点头,“好,我答应你。”
然后她问了和尚:“直到今日,你有哪些未了的心事或者是遗憾?”
和尚古怪地看着她,“我一个出家人,断了六根,看破红尘,哪还有什么心事和遗憾?”虽然有一个人让他憎恨,让他难以忘怀,哪有如何呢?那日在皇宫,危难关头,他都没想过那个人,就算死,那也不遗憾了。
“你一路护我助我,如果我功败垂成,你是否会与我一起遗憾?”李冶眼里有抹柔和的光,和尚读不出来是什么感情,当然不会是暧昧之情。
“你又没失败,胡说什么。”还没举事,想那么多做什么?这家伙最近太奇怪了,敏感得过度,前怕虎后怕狼的,担心这个担忧那个,多愁善感。
“你是不是身边没那个熊孩子不安心?要不我把她抓回来给你?”除了这一点,和尚实在想不透道友这种抑郁的症结所在。
“与她无关……我最近很奇怪么?”李冶淡淡问道,她的平静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天生的恬静,即便是愤怒忧伤,依旧淡淡的,让人很舒服。
“自从七宝斋那日以后,你就没像从前那般坚强了,有些心乱,仿佛到了人生的最低谷,不停地回想过去,是太累了么?”和尚问得小心翼翼,怕触碰到她的伤口。
“你看出来了……和尚,你的心思若是放在她身上,或许你会看到很多东西。”李冶依旧一本正经地揶揄着和尚,把对方堵住了口,便又一个人出神。
良久,等风向改了,日头又落下寸许,她朝西北方望了过去,眼里带着抑郁之色,低声说道:“我最遗憾的两件事,一是不想遇见却又遇见了,二是想要忘记却又放不下。”
“其实我想登的是北面的山,那儿比这里更高,景色也更好。”
“只可惜我输了……”
“东山再起,这个词我不喜欢。”她的脸上出现了阴霾,一扫初时的霁月清风。
“随珠和璧,这样的宝贝怎么会藏在凤麟寨?”
“凤麟寨与皇族来往密切,有些宝贝也不稀奇,再说他们又开青楼又当匪徒,我看他们钱多得已经快烂在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