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她居然不着急。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咱们还有个是敌非友的对手,那个危险人物,你也不管么?”慧觉问道。
“他很神秘,我不能动手。”李冶双手交,合,摩挲着指腹。
“拖太久容易变故,就如你坐视红营欺悔不理,结果还不是生变了,你父亲在世,怕是会气得吐血,这可是你祖先的基业。”慧觉不满她的拖沓,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为什么不敢接?任由他人嚣张嘲笑,她不是个懦弱的人,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知道中山国为何覆灭么?”李冶反问,然后又自说道:“它锋芒毕露,不会韬光养晦,忘乎所以,自我膨胀,结果自取灭亡。”
慧觉无奈地看她,“你又打算故弄玄虚了吗?”
李冶摇头,“我不是不想管黄营的事,七玄有它的规矩,我一管,其它两营的将士会不服气,皇帝还会阻止的。”
慧觉又不解:“你又扯规矩做什么?保持世兵制是开国之初便约定好了,有太祖的诏书作证,为什么你就不能管军营的事?”
自古以来,帝王为了控制手握重权的大将,防止有人拥兵自重,便有五种法子,其中有两个就是职不久任与训统分离。
一个将军在不是特殊情况下,不会在统帅的位置上任职太久,不然将领容易有自己的班底,随时都有可能造反。
所以将领要轮换,而且高级将领是不能训练士卒的,一般都是由下属军官来接管,除非带兵出征,领取虎符才可以统帅军队,战争结束,必须交还虎符。在分立训统下,大将军与手里的大军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所以很难号令将领举事。
虽然黄营的将领也换了很多批,但一直有个淳于氏的心腹大将统领着,并且黄营士兵世世代代跟随淳于氏,即便三年两年不见统帅,那种归属感与忠诚度已经根深蒂固立了,所以皇帝很忌惮。
“靖国公很有法子,他不让明钰任军职,而是放到谋划者的位置上,虽然只是侍郎的头衔,但他出入军营,又是三军首脑,自然而然,将士们都会信任他,无形中凝成一股核心力量。我想皇帝也会为此而忧虑,将领好撤换,军师这种智囊人物,舍了明钰又能让谁替代呢?”
古往今来,善战者,兵不在多,而在于谋略。皇帝对明钰有种舍他其谁的复杂情感,既欣赏对方的才华,又怕对方风头太盛,影响到自己的皇权。
“乱人岗覆灭,明面上靖国公独占鳌头,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有人有人将他推上风口浪尖上了。”李冶云淡风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