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她会怎么做?”李冶咬了一颗石榴子,把枕头压低了些与她靠得更近一点。
“说不准,她走的理由很充分,毕竟这里的人事物对她来说不重要了。不过如果她还有点孝心,得守完孝再走吧!”卫初晴也靠在床头,与李冶只有一只托盘的距离。
“她不讲究这些个繁文缛节,世俗之礼约束不了她。”李冶的视线一直放在那只指尖尖尖细细的小爪子,说话总透着一股慵懒的美好。
“那她必走无疑了。”卫大小姐泄气地丢下果皮,不满意这个猜测,端起了奶盅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然后嘟嘴,腮帮子不断地咀嚼着,像只仓鼠。
李冶又看着她沾着奶沫子的嘴唇,低头再看着她端着的那杯奶子,脸色有些不自然,低声说道:“她不会走的。”
卫大小姐呸呸呸,在盘子上吐出籽,惊讶道:“这么有把握,你确定?”随后她又狐疑,“那丫头会为了什么理由留下?”
李冶不打算说下去了,她想看对方一脸好奇又蠢蠢欲动的眼神,不安分的小动作,于是她躺下了身,朝床铺里侧挪了过去,“我累了,不想说这个,明日再告诉你。”
小师妹也坏了,跟我玩猜谜,哼!卫大小姐想起那个说话拐弯抹角,云里雾里的月护法,又看看故弄玄虚的小师妹,心里郁闷,敢情她认识的人堆里,就自己白,个个都有故事,有秘密,偏偏不告诉她,让她猜啊猜!
“小师妹,我也要睡觉。”卫初晴把托盘搁在床头,合衣入了被窝,先是摩擦着膝盖,然后朝里侧那团冰凉凉的人靠了过去。
任何时候,看见小师妹总觉得很踏实,让人全心全意地信赖依靠,虽然她很冷,但没关系的。
“阿晴,不要靠我太近。”李冶轻轻说道。
“为什么?”我是占你便宜的,喔不,是给你暖床的,怎么能不贴着你?
“我这人有个习惯,要是有人近身,便会动起手。”
“啊?”这个还真是个难题,卫初晴退缩了,一直供出了被窝,然后在小师妹的回眸里笑嘻嘻地打着手势,“我睡相不好,会压着你的伤口,你好好睡,我回去一个人玩寂寞去了。”
宁可寂寞也不能丢小命。以前还挺不解那么标志的妞怎么会去出家,今儿个长见识了,原来她是为了不伤害人。
可怜的小师妹,希望老天爷赐她一个耐打耐折磨,体质怪异,精神力朝强悍的另一半。
与小师妹同床共枕的希望破灭以后,第二日卫初晴顶着黑眼圈,去了城东屠宰场,与李仁孝把约会推迟几日,理由是最近几个姐们太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