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发现了一个图腾。”
“画下来了么?”
“微臣带来了。”宁温书呈上一块手绢,里面有抹赤红色的印记。
皇帝看了眼,挥手先支退了宁御史,然后再去看道姑的神色,“中山国的故事,你知道么?”
“陛下,所问的可是春秋时的鲜虞国?”李冶眼风朝沉香亭外扫去,眸色深沉,毫无波澜,她说道:“它在战国中期就被赵国所灭,陛下提它做什么?”
“中山国虽然是个小国,但它坚韧自立,百折不挠,落而后起,死而复生,曾一度是华夏的心腹大患,跻身于战国第八雄。千年之后,它的生命力还是这般顽强,果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帝感慨着破灭的历史,眼里闪过狠辣之色。
李冶沉默了,点着指尖,若有所思地看着皇帝,随后淡淡地提醒了一句:“陛下,该你走了。”
“你不想说些什么。”皇帝探究地问道。
“贫道遵循的是道,万法随缘,道法自然。”
“你认为中山国仍有死灰复燃的可能么?”皇帝的语气里带着危险,并不满意对方模棱两可的回复。
“陛下看到这满园子的花有何感想?”李冶又转了眼风去瞅亭外的风景。
“玲珑剔透,艳压群芳。”皇帝并不看花,而是看人,对面的美人。
李冶回眸,凤目流转,吟了一句诗:“雁去雁回春无尽,远山远水有无中。”她的指腹按着棋子在棋盘移了一格。
“无中生有,枯木逢春,这是你的心意。”皇帝看着棋盘,也移了一步棋。
“陛下既然爱花护花,何不任其自由。”
“让它自由了,它就不是朕的了。”皇帝摇头,这个心愿他达不到。
“既然陛下如此执意,那么你我都舍一子了。”李冶掩下了眼帘,按子又推送了一格子。
“朕陪你。”
皇帝不会退步,结局只能是双方具损,各失一子,这算和局么?
他们下的是民间的小游戏,不是围棋,双方手里只有四颗棋子,棋子虽少,规则简单,但并不好下。
棋路是自由的,不如围棋颇多技巧与门道,它也很实在,就看你舍不舍得。
舍得的人才能继续玩下去,对了,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二吃一。如果己方的两颗棋子并排与对手的一子在一条横线上,便能吃掉对方的子,真的很简单,规则就是以强胜弱。
“当年的中山国能够在燕赵两大强国之间夹缝生存,你说他们靠的是什么呢?”
王府的禅室里,穿着干净的道袍,束着玉冠的绝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