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晴惊愕了,直着眼睛,看着对方身后滑落的一只血手,还没回神,一只干净的手掩上了她的眼睛,她没有看清死去之人的面目,只听到一句安抚的话:“莫怕。”
“你衣裳脏了。”
“没什么,洗一洗就干净了。”
“我也不怕脏。”她不必这样做。
“那我们回家一起洗干净。”
“好啊!回去一起捡肥皂。”
“嗯。”虽然不知道捡肥皂是什么意思,但这也算是两个人的承诺。有承诺就有希望,她们会一块儿回家。
卫初晴眼前又亮了,看到一双含笑的眸子,月儿笑了。
然而月儿只对她笑,下一瞬又化为了冷冽,里面还飞出了寒芒。
“欸……这孩子心思真难料,像她母亲……”皇帝叹息着,而他在意的孩子并没有回眸望他一眼。他的身前躺着一个武士,已经死了。
李冶救了他,她是恨他的,却因为一个心愿无法挂怀,就给了对方一个生机。
“噌!”她随手丢了杀人兵器,踩着血步,朝贱猫走去。
其实小师妹头发算不得很长,也不如明钰丰厚,却很乌亮,光可鉴人。只是这般干净的头发,染上了血腥,那就仿佛九霄上的仙鹤跌入了魔域,洁白的羽翼片片凋落,换上了赤色,透着罪恶感。
皇帝恍惚间,看到了那个凄艳华美的女子对着自己柔媚地笑着,她的手上套着黑色的指套,包着纤长的手指,即便染过血腥,依旧是那么动人。
“嘶!”李冶一扯垂在墙上的幔帐,垂眸掂了掂纱幔,绕在腕上,她修习的是内家功夫,不习惯舞刀弄枪,她更擅长的是长袖善舞。
“呼呼!”红色的纱幔一抖一扬,拧成了两股长鞭,足有一丈来长,要使好它,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底是不成功的,它很考验人的控制力。
只见她腰身一拧,震臂带袖,长幔从她虎口处飞射而出,一齐攻向贱猫,直击她任督二脉的要穴。
“嘿!”贱猫一个点步翻身,两条纱幔从她身侧擦过。苍琊双眉一挑,不怀好意地笑着,手里的长棍去挑贱猫的下盘,让对方跌个大马趴。
“哼!以多欺少,这就是中原高手的操守?卑鄙!”小猫咪刚躲开李冶的出招,立马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脚底下的暗算。
“小猫咪跳舞真好看,来来,再跳一个后空翻给我看看。”苍琊又朝小猫咪的脑后扫过去一棍,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小猫咪抿嘴不语,不敢分心,不再与小叫花子吵嘴。她朝前翻了个空心跟头,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柔韧度,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