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此玉有断口却不锋利,喻示自身廉洁之美。”
“伙计,这块玉石我要了。”
皇帝要下了它,李冶似乎很疑惑,认为这算不上宝贝。
“礼物得送最合适的,他不缺钱,没必要送贵重的东西,我也不是有钱人。”这只是个皇帝又不是商人。
“那贫道也送你一份礼物。”李冶取过一只白玉碗也要下了。
“你这是何意?”今日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这礼物来得太快了。
“贫道希望陛下在关怀下辈之时,莫要忘记了天下百姓,愿陛下善施恩泽,天下五谷丰登,百姓们丰衣足食,也期望您能做个仁爱之主。”
“这是天下人的心愿,我想知道你的心愿是什么?”
“贫道从未想过什么,师傅说人生在世,要爱憎分明,快意恩仇。”不欠一分情,不留一丝狠。
“那你恨朕吗?”皇帝忽而正经了神色,虎目闪着精光,冷冷审视着她。
李冶眼波微动,像是江面上冉冉升起的晨雾,内里的情绪朦朦胧胧。
“你恨吧?”皇帝移开了视线,既然看不清,也没追究的意义了。
“数十年过去,贫道以为,到了这时候人都会放下。”李冶侧身负袖,展览柜挡住了她的侧影,只能看清她一半的容颜,深沉的眼底,孤傲的唇角,柔美的发际线,仿佛时光流转,她的身上又附着了旧人的神韵。
“我当初毛毛躁躁,想什么都要,贪图一切,现在什么都有了,又怕失去。”只是错过了她而已,他是什么都有了,王权,尊贵,名望,女人,子嗣。
“陛下什么都有了么?”李冶微微一笑,她很少会笑,有些人天生不合适笑,她的唇角不翘,似一道佛印,禁闭了七情六欲。
“知己,好友,恩师,兄弟,原来这些在陛下的眼中都不是重要的。”李冶错过皇帝的身侧,唇角露出嘲讽的意味。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那个道姑好生高傲,敢走在皇上的前面。”明珠在角落里扫遍了大厅理所有的人,这里没有她想见的人,身边也没有她的知己好友,无聊得很。
“人要是喜欢上某个人,都会百般包容宠溺。”
“呸!你这嘴巴坏死了,连出家人的玩笑都敢开。”明珠曲肘捅了一下身后冒出来的死人。
“作为过来人,我可以告诉你,皇上八成对道姑有意。”
“色胚!不正经!”明珠捂着耳朵逃走了,再跟这种不要脸的人待在一起,恐怕自己也会变坏。
“欸!我只说有意,又没指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