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横在身后,只一个姿势便带着杀气。
“军师机警过人,下官好生佩服。”宁御史悻悻地出现在明钰身旁,先是对道姑瞪了一眼,然后又厚颜无耻地对明钰恭维讨好。
“痴线。”明钰眼睛不看人,话却是对了方向,朝某只癞皮狗飞了过去。
“诶……都说了本官是外出公干,与军师顺道,偏生遭人平白误会。不知是本官这张脸让人误会,还是他人早已误会了我。所谓诸象心生,军师大人心里想着什么,见到的便是什么。不是我对你有意思,而是你对我已有了想法。”
宁温书笑得分外得意,只是眼色很阴沉,就像只吃人的魔。
“军师,你可知飞蛾为何要扑火?”李冶忽而来了兴致,与明钰闲聊了起来了。
“找死。”明钰凉凉地说道,意有所指。
宁御史有点恼火,这个道姑又坏他好事。
“贫道觉得它们很可怜,一出生就厌世,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人生空乏,会做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摆脱空虚的烦恼。”李冶的话很中明钰的下怀,两日对视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这个闲人道姑,敢埋汰御史,更可气的是军师也替她说话,“宁大人,要是觉得人生无趣,不如多多研究一些律令法条,若是觉得哪一处不完善,可得及时上报给圣上。”
把一些无耻不要脸的赌徒逮起来,好好管教。
“哼!本官公务要紧,没空研究法令。”当真以为我是来这儿闹着玩的。
“喔?宁大人有何收获?”明钰淡淡问道。
军师终于主动问他话了,宁大人自然得好好表现,便把发现的线索说了:“这个暹罗商队有古怪,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也很可疑。刚才我看她的左手戴着戒指,这不合暹罗国的传统。而卫家大小姐用脚蹬凳子上对着她,却未遭到严厉的训斥,这也很反常。”
刚才道姑也说那个人奇怪,再由宁御史这样分析,此事更诡异了。
“暹罗国认为人的左手不洁,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右手,而且脚掌也是不干净的,用脚尖对人是很无礼的举动。”李冶这回替他补充了暹罗的风俗人情。
明钰淡淡应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欣赏,这个女子尔雅温文,且又性情蕴藉,慧敏过人,相处起来不会生厌。
“明日的鉴宝大会,本官拭目以待。不知军师可有兴致,去赏玩明珠字画?”宁御史死皮赖脸,跟狗皮膏药似的,赖定了明钰。
“离我远点。”见他又挨近,明钰转腕扫枪,轮了一圈,虎虎生威,吓跑了身旁的蠢狗。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