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
李冶取下了花环,搓了搓花瓣,指尖顿了顿,便把花环拆开了,一个小指般大小的纸卷落入了她的广袖。把花环弃了,收袖的时候,落着纸卷的手朝内一翻,她看清了纸里内容:晴天有难,何处寻蓁。
熊孩子有难了,落在了卫雨蓁手里。李冶团起了纸条,在掌心中揉搓了几下,落下一小片纸灰。
真是意外,你会出手那么早。
李冶扣指弹去膝头上的灰尘,朝明钰看了看,颦眉,心里有些顾虑,可很快又浮上了冷冽之色。
卫雨蓁,其实不该在这时候对付你,你太心急了。
花山脚下,一个人站着沉思,一个坐着养神,他们本是毫无关系的人,此刻却为同一个人牵绊住了脚步,南山今夜注定会寂寞凄清。
欸!像我这般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就算作死也不会让人讨厌。像卫雨蓁那么稳重安静,阴毒冷沉的小贱人,就算端庄大方也是好讨厌的。
“这个老二坏死了,把我当作哮天犬一般待着,整日让丫鬟婆子来瞻仰我威风凛凛的神犬风姿,用隔夜鱼肉来腐化我的身心,更是牺牲了自己的美色,来引诱我堕落红尘,让我满身世俗味,还让我饥渴难耐,欲,火焚身。
辣块妈妈,这小妞太丧心病狂,天怒人怨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卫初晴浑身无力,抓着手腕,沮丧又焦急,气息奄奄地趴在床上,活像一只病猫。她生病了,好想要一个男人的血。那个男子要么是仙气渺渺,要么是英姿飒爽。
她不贪心,只要这两个人中来一个人就行了,她的花蛊再找不到养料,又得跟她一块儿去阎王殿里打秋风了。
卫雨蓁知道她不会要出玉佩,也知道他又会编出一些理由来搪塞自己,于是直接对她进行了搜查,随后在她的手腕上发现了一个印记,似六瓣红梅,鲜艳醒目,看着可疑,又不能下定论。
“你手腕上的东西怎么解释?”卫雨蓁神色冷峻,眼中闪动着杀意,如果花蛊已经在她身上了,那么古巫国的秘密也泄露了,她会有很多对手,那这个人留着势必会很麻烦。
“这是胎记,我不是腊月二九出世的嘛!那是梅花仙子的生辰,其实我上一辈子就是花神。”事到如今,就只能靠无耻躲避风头了。
“梅二九?胎记?卫初晴,你及笄那日,我父亲为你办了三日的流水宴,当时桌台上最多的是鲜鱼,鱼肉很肥,因为那正值深秋,方圆三十里外的芦花村,荷塘里的鱼最为鲜活。”
卫雨蓁冷笑,这种幼稚的小把戏一眼就看透了,这丫头是白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