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和尚既然下了山,自然会去看看师傅口中的老虎究竟是什么模样?
“留情?十数年了,当初的情意早就没了。她既然占在对立的一方,下次见面,我会杀了她。”慧觉狭长的眼睛用雷电一般闪亮,透着决然之意。
“你把十二天剑阵说得如此玄妙,可是如何破阵?”他转开话题,说着眼下的局势。
“你说这第一声雷何时才能下?”淳于澈也转开了这个问题,看着趋近的黑云,等着第一声雷响。
“你等它做什么?与破阵有关?”慧觉觉得这里越发闷热,憋得人心情沉郁,毫不畅快。这天色沉那么久,也该下雨了。
“这个阵破不了的,说与不说都一样。”
“我不相信,这阵法当真天衣无缝,哪有那么完美的人?”慧觉心里惊诧,可未亲眼看过,自然存着怀疑。
“当年我也不信,所以功败垂成,可我输得心服口服,毫无怨言。创了这个阵法的人的确无懈可击。”
“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你也好意思说。”慧觉嘲讽他,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打败了,是很丢脸的事,换作自己才懒得向人提及。
“输得难以忘怀,想与人分享一下我的失败。”淳于澈淡看成败,记得有人说过:你在追求一样东西的时候,要知道为什么要去追求,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个好心情,故而即便努力后失败了,也要宠辱不惊,淡看风云。
“我会瞧不起你。”慧觉喝了一口茶,抬眼看着他,眉目端正,没了凶煞神色。
淳于澈放下了手里的棋子,低垂了眼帘,眉心有些倦意:“我输了。”他随口便认输了,慧觉又竖起了眉眼,露出了凌厉之色,心道:这家伙是故意的,这么草率就认输了,是在施舍我么?
“我先睡一会儿,雷声到了,我请你喝茶。”淳于澈合衣躺在了覃席上,安然入眠。
“磨磨蹭蹭……”慧觉收拾了棋盘,发了句不满的牢骚,一个时常输了九局,最后一局还是别人故意放水,心中又挫败又着恼。
然而此刻在乱人岗的山门之前,便如淳于澈所说的那般,神化无穷的琴阵似无形的剑盾笼罩着乱人岗入口,连只蝼蚁都爬不进去。
“这是什么邪阵?十几年不见这老乌龟又有新招数了!老大,我看咱们还是先逃吧!”左俭德站在阵外,捂着眼睛避开跟前嗖嗖乱窜的剑气,心道:真t他娘的邪门,这到底是什么阵法?老乌龟最近又长进了,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他今日跟着苍琊上山,来凑个伙打个群架,这个开始打得很帅气,大姐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