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偏头,脖子上透着红晕,像夕阳映照了江水,瑰丽美艳。
“嗳?天色好像暗了耶!看,勾勾云又出现了,我就说嘛!这几日只有十有八九要来台风了。”卫初晴看着娉妗的身后,双臂一撑身后的栏杆,下了围廊,抬手望着天空,她们在山顶,能够亲身感应到云层即将塌陷的压力。
远处鱼肚白的天空,近处大片的乌云,就像宣纸上染了一块黑墨,在一片苍茫的空白中,不知会添上多少笔鲜亮的风采?
“听说靖国公府近日不太安宁,靖老王妃失踪了。你猜是哪一方动手了?”慧觉喜欢对弈,他认为这样会让心更加宁静,不论输赢。在他眼中过去眼下的输赢都不重要,他期待的是未来。
“原本是两方势力,可近日遇到一些事,似乎还不止这些。靖国公府,吏部,兵部,这是太子的阵营,左相,户部,工部,这是皇帝的阵营,我眼下只有礼部,刑部中立。”淳于澈说话的时候,还在起手落子,下得很随意,他也不争眼下的输赢,赌的是未来。
“左相年轻落魄的时候,只是赤昀城街角的算命师,当时穷困潦倒,肝郁缠身,年过三十无人愿嫁与他为妻。只有一灵州妇人,多年守寡,与他同甘共苦,悉心照料他生活起居,又为他产下一女。此女身带胎毒,左相夫妇受生活所迫,无力医治,便被弃于山野。十四年前,拜于先任左相门下,二年后,先任左相告老还乡,推举他为相。”
淳于澈对左相的过去很了解,这些事知情人很少,慧觉听了以后,眼露厌恶,他最恨负心寡情之徒。
左相纡佩金紫之后,便抛弃了糟糠,转而痴恋起了风月舞姬,遭到御史的诟病,可有皇帝庇佑,弹劾的奏折都石沉大海,毫无反响。玩朝政的都是人精,都是见风使舵的主,不再针对左相,而是如蚁附膻,与其同气相求。
“此人嗅觉敏锐,手段阴险,心机狡诈,是只精明的狐狸。他掌控着政权,朝野有一半是他的势力,皇帝对他比对太子要信任。他并不好对付,为何你将矛头转向了他?靖王府如今内乱,何不趁机动手?”
左相这颗树根深蒂固,有皇天照应,很难连根拔除,倒是靖王府是个外姓侯,身上流着并非七玄王朝的血统,皇帝对他的猜忌必然不会比淮清王府少,两者旗鼓相当,虽然红营士气焰,可一招釜底抽薪,任它骁勇善战也好,绝世奇兵也罢,都要化为灰烬。
“知道王者是如何看待棋局的么?”淳于澈在棋盅里抓了一把棋子,拿在手里摩擦,他不喜欢玉石的冰凉,他们用的是象牙做的棋子,相互摩擦以后会带出热度,让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