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在感慨什么?”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卫初晴望着空无的过道,心里空落落的,那些整齐响亮的念书声,并不打动人心,透着呆板单调。
记得她的母校,里面的孩子脸上都透着灵气,念书声朗朗上口,时不时地打乱节奏,嬉闹着老师,淘气又可爱。
每当休息的时候,过道走廊上一片欢声笑语,孩子们朝气蓬勃地相互追逐,那样的气氛,就算迟暮的老人走过那里,也会沾染一丝青春。
“妹妹怎么会有这般感慨?你如今还年少……”叶娉婷想要安慰她,忽而被一阵吵骂声吸引了注意。
“李仁孝,你恩将仇报!”
“滚你老子的!我李仁孝不需要你来施舍!”
“你以为我想帮你么?太自以为是了!”
“那你是故意害我喽!可恶!我打死你!”
广业堂前面的平地上追跑着一对少年,约莫十二三岁,他们身上穿着监生的学服,穿着肩甲,看上去是他们今日学的正是五射,这是孔子六艺之中的射一门学科,太学院的学生一定要掌握六种基本才能,分别为礼、乐、射、御、书、数。
“你们两个小鬼给我住手!”学堂里跑出一个夫子,过来拉架,可这对少年活力十足,根本拉不住,反而要被当成了肉盾,挨了一拳一脚,莫名的委屈。
“赵恪,你居然敢打夫子,真是没有教养。”李仁孝护住了夫子,表现的尊师重道。
赵恪脸色慌张,急忙住了手,对着夫子垂手弯腰,连连道歉。
夫子被打蒙了,也不知是哪个人对自己动的手,看赵恪一副知错的样子,便认为是他动的手,对其责骂了一通,让他在门外罚站,然后摸着李仁孝的头进了学堂。
“刚才根本不是你动手的,你道的什么歉?现在好了吧,被敌人有机可趁。你那个同窗实在是没脸没皮,你帮了他,他还记仇。”
赵恪抬头看见出现在眼前的女子,微微惊讶,他觉得这个小姐姐生得很亲切,而且很好看。
她是在替他打抱不平么?赵恪略为感激地看着她,然后说道:“他是我们小队里的人,我们队十二个人,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未修满学分,拖了队里的综合水平,为此军师平时分配任务的时候,轮到我们队只有最艰苦最没成果的。
这个傻子再不长进一些,怎么进率性堂?以后咱们队还是给人家垫底的,我陪他一起吃苦无所谓,我兄弟们现在已经闹了意见,打算重新组队呢!”
原来赵恪是红营的小旗,按照兵制,军队里设百夫长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