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帝要整他,何其简单,用得着这般打压为何又留下一线生机?
她不清楚皇帝究竟是怎样的人,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否迥异于常人。
这件事很复杂,她找不出什么思路,这些涉及朝政的东西都是被拆的零零散散摆在眼前,很难连成一线,可冥冥之中又似追寻着某条规律,自演自发地前行着。
“你在想些什么?你头发上的泡泡再不洗的话,是想留到明天么?”水房里充斥着一片湿气,水桶里温暖的温度,舒缓了身体的疲惫,这个时候最合适思考问题了。
卫初晴擦了下额头上的皂角泡,趴在桶边望着对方。
“我在想一件事,婧婧,你说如果你的手下威胁到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又没做过主子,我怎么知道?”婧婧哼了一声,脸色不大好,随后睨了她一眼,“你就为了这个烦恼吗?有谁不听你的话?”
卫初晴也没希望从她口中得到答案,自言自语道:“如果换作我,遇到不好控制的手下,或许会很开心呢!”
“你开心个什么?你上次不是说要让我们绝对服从你的话吗?现在怎么又喜欢不听话的人?你怎么那么自相矛盾?”
“不知道嗳!可能我的思想比较超时代,不是尔等平凡之人可以理解。”卫初晴又开始了不正经,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脸上写着一句话:全世界谁都不懂我这个孤独的思想者。
“呸!少装蒜了,你这人如果遇到了不听话的手下,会可劲欺负他吧!你做人会很吃亏上当吗?”婧婧不耻她这种张狂的性子,毫不留情地踩她。
“我这是博大的胸怀,博大到没边了,不是凡夫俗子就能懂得。能让我欺负说明了我很喜欢她。”
“这句话跟我揍你是因为看得起你的无耻之言有什么区别?坏就坏了,还要找借口。你真讨厌。”婧婧觉得这人越发的无耻了,懒得理她,自顾自地跨出了浴桶,擦起了身子。
“是啊!明明很讨厌对方,却还要将他留在身边,日日看着防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卧榻之前岂容他人安睡,如果真有人对她造成威胁,她会远远避开,然后等着对方先出手,她再名正言顺地十倍奉还,打压住对方的势头。即便不除,也不会留在身边。她这想法有些幼稚,果然不是玩政治的材料。
那么淳于澈口中的政敌是谁呢?这矛头不是指责皇上,他的敌人除了皇上还有其他人么?她只知道朝堂上有两个党派,一个是保皇党,一个是清王党,这两派中究竟站了哪些人?她一概不知。
皇帝也不算昏庸,若真想铲除清